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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询问,说是曲之通月前被人发现死在家中,似乎是摆弄机关不小心,穿喉而死,官府忤作定了意外丧命,而曲府除了曲之通,便只有个年轻弟子叫乐绛的,不过十五六岁,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此巧合!谢阿弱怕人起疑,一行人先坐马车往御龙门去,才半路,她便跳下马车。除了仇琳儿晓得,旁人都坐前一辆马车,并未看见。仇琳儿想着谢阿弱定是要折回曲府,人多不好行事,也不追她,总归有魏冉牵制谢阿弱,不怕她跑了。
且说谢阿弱独自绕到曲府后巷,飞身过墙,进了园子,四下查看。房舍积尘,空空落落,没有人打扫,绕到后边,井台庖厨,偏叫她瞧见灶边有灰烬冒着细烟,她近前,探手拂过,尚有余热。
谢阿弱心下明了,又仔细搜了一遍,没有遗漏,但偏不曾见着人影。她沉心屏息,缓步徐行,耳目灵敏,方在一间大木工房,见着一个不过盈尺长宽的铁箱!
她步上前,含笑道:“这么个窄小铁箱,就是幼童也难以容身,兴许有人练过缩骨功,藏在其中。”
说着谢阿弱踱步绕着这铁箱察看,严丝合缝,无法开启,她轻轻叩击铁箱,咚咚有声,笑意愈深道:“不如拿些柴火烤一烤,若里头有人,烧成乳猪……”
铁箱内仍是寂静无声,谢阿弱道:“看来是拿准我搬不动这箱子,既如此,我换个法子!”
说着谢阿弱猛地抬手往铁箱上打了一掌,声震如钟,嗡嗡耳鸣,那铁箱盖子霎时开了,弹出一团物什,快如闪电,腾身舒展,一个少年就要往屋外逃窜!谢阿弱飞掠如影,提剑轻轻一挡,那少年哪逃得出她剑锋?
谢阿弱缓举剑刃,堵住这少年去路,但见他蓬头垢面,身穿布衣,似乎久未换洗,脸亦消瘦,想必饭食有上顿没下顿,困居于此,想必已有多时。
那少年眼神犹疑,防备地盯着谢阿弱一举一动。
谢阿弱问道:“你是乐绛?你师傅是曲之通?”
少年不言语,谢阿弱收了剑,缓和道:“放心,我此番前来,不是要与你过不去,你师傅生前可是为御龙门门主仇紫阳雕过一个宝匣,匣上有四句字谜诗?仇紫阳刚过世,你师傅也死了,外间传他是意外,但我却以为与御龙门脱不清干系。”
乐绛一听谢阿弱道明来意,若她想杀他,即可下手,想必没有恶意,他略微放心了些,问道:
“你认得我师傅?”
谢阿弱道:“我只在江湖上听过你师傅曲之通的大名,他手底下的机巧玩意,独步天下,若没有玲珑心肠、神来妙手,怎么可能有这等造诣?既是有这等造诣,又怎会死在自己机关之下?”
乐绛听得谢阿弱言语之间,颇为敬重他师傅,又专程来查访师傅死因,可见是个侠义之人,但他从小行事,严谨缜密,也不敢轻信,又试探道:“古语说善泳者溺,我师傅虽然巧手,但阴沟里翻船的事也是有的,况且官府都定论意外,你又怎么晓得不是?”
谢阿弱听了,不禁打量这乐绛一眼,他目光炯炯,聪明极了。
乐绛却被她看得心上一虚,脸上一红,仿佛他那点小伎俩已被她轻易识破。
谢阿弱瞧他面薄泛红,微微一笑道:
“若你认同官府定论,又为何要藏着不见外人 ?'…99down'我看你这般隐忍自苦,却像是躲避仇家,莫非你师傅丧命时,你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
她一语中的,乐绛脸色一变,咬咬牙,下定决心道:“我不瞒你,我师傅曲之通确是被人害死!那时我躲在铁箱,暗中瞧见了杀我师傅的凶手是个女人,她武功了得,几招内定住我师傅身法,用一双很好看的手握住我师傅的手,活生生把一枝淬毒的银针□了师傅的喉咙。”
乐绛忆起那段情景,心上悚然,咬紧牙关道:“狠毒的女人!”
谢阿弱问道:“你可晓得她为何要害死你师傅?”
乐绛道:“这女人不知从哪晓得我师傅早年给御龙门门主做了一个匣子,她上门逼我师傅做个一模一样的,我师傅不肯,她百般威逼利诱,我师傅不为所动,她正无计可施,却无意看见我师傅新制的一对木鸟。”
说着乐绛捧起一旁桌上,一对木屑里雕成的木鸟,按动鸟腿机括,木鸟振翅鸣舌,啁啾之声如活雀儿一般,当真匠心独运!
谢阿弱已疑惑道:“传闻曲之通接活有三样规矩,头一件是匠人心血,恕不讲价;头二件是天工造物,决无重复。这木鸟为何会有两只?”
乐绛轻叹道:“凡我师傅所制器物,都是一式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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