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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却只拔出了三寸有余。
张命升心中一凛,他似乎要想起的也已想起。
露出的三寸来长的剑是红sè的。
红sè的剑。
血sè的剑。
那真的是血吗?
老板眉头紧蹙,快步走了过去,抓住了拔剑那人的手,把剑轻轻地推放回了乌黑的剑鞘。道:“这规矩也实在再简单不过了,想要喝小馆里的美酒佳酿,却先要请客官付上银子。”
回答的照例是剑挂在身畔右侧的那个人,道:“这确实是再简单不过了。”
话才刚说完,一大块闪烁着银光的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从这人的袖子倏地飞了出来。
红光一闪,长虹一般的光。
剑已拔出,又入了鞘。
那块类似于石头一样的东西也连续“砰”的两声已掉在了桌子上,却断然分成了两块。
那却不是银石又是什么?
老板骇得呆住了,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似已要掉在地上了。
张命升和阿木面面相觑,都张开嘴巴似要说话,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一剑快得足以彻底地颠覆掉两人的世界观。
闪电般的快剑。
削“银”如泥的利剑。
拔剑那人的眼里永远都是光亮的。
他眼里映着的仿佛全都是白皑皑的雪,让他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乐观jīng神。
他低头在拭擦着乌黑的剑鞘。
那人用黯淡无光的眼睛瞥了一眼老板,冷冷地道:“呐,银子就在这,拿吧。”
老板恍然回过神来,拿起一块约莫两三斤的银石,笑着道:“客官可是要豪饮一宿么?这么多的银子换来的酒只怕客官吃不消啊。”
那人道:“拿来便是,啰啰嗦嗦的像个娘们,好无趣味。”
老板道:“是是是。”说罢,迅速地捧着银石走去拿酒了。
那人慢悠悠地将桌子上的另一块银石拿了起来,颇有兴致地摆弄端详了几下,啧啧称奇,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极为怪异的神情。随即他把脸转向还在拭擦着剑鞘的那一个人,喃喃道:“再过五天就是七月初五了,到那时你就可以大显身手了,也不枉这十年来天天苦练剑术了。”
那人已停下来,不再去拭擦剑鞘了,抬起右手放在桌子上,双目紧紧地凝注在这只手上,道:“大哥,你说五天之后在蜀山之巅的‘武会’上还会有谁出剑出得比我这只手要快。”
那位大哥道:“我也断言不了谁快谁慢,自从十年前的那一场‘武会’我被那虚紫小子打败之后,你我兄弟二人便归隐到了无人问津的山林苦练剑术,如今已过十载,世事的变化不是我等的片言只语可以说得清楚的,或许此间又已出了多少武功英杰也说不定,所以千万不可以小觑了前去参加‘武会’的人。唉,说来也惭愧,当年我就是犯了过于轻狂这毛病才会败下阵来。”说罢,怅然叹了口气。
那人已抬起头来看着那位大哥,道:“但是大哥你这次为何不再参加了呢。”
那位大哥道:“由你来参加就已足够了,我就不再凑热闹了。”
话刚说完,老板小心翼翼地抱着两大坛女儿红笑吟吟地走将了过来。
他把酒放在桌子上,桌子登时略微摇晃了几下。
老板拍了拍那件寒碜的布衣,笑道:“两位客官请慢用,喝完了里面还有很多呢。”
那位大哥也不看他只摆了摆手,正sè道:“可以了。”
老板自觉没趣,也就转身退回到了柜台里,仔细地端详摆弄那块熠熠放光的银石,也是摇头晃脑地啧啧称奇。
却见这块银石被剑所削的一侧,光滑平整,足见这一剑下来,果断强利,毫无拖泥带水的滞留之意。老板不由地看了看那把被拭擦得格外耀眼亮丽的剑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石,满腹狐疑,兀自无法相信这坚不可摧的银石竟是一剑倏地劈开来的。
两人看了看桌面上的酒,竟是上等的女儿红,颇感欢心,当即两人同时把酒挪到自家前面,“波!波!”两声,两人已扯开了封酒的木塞。
那位大哥托起一大坛子酒,朗声道:“二弟,今晚咱们大醉方休。”
那位二弟也托起另一大坛子酒,朗声道:“好!”
只待“好”字刚说完,两人同时一仰脖子,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酒。
“二位兄弟好酒量,连我这天天喝酒的酒鬼都好生眼红啊。”忽地从两人背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