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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目光恰对上他的。萧绰端起酒杯,摇摇一举,向韩德让示意后,清酒入肠。
韩德让不明她的微笑用意何在,只得回以微笑,略抿酒杯。
众官员皆谦恭地微笑,韩匡嗣面向萧思温,颔首开口:“萧大人,还请您吩咐开席吧。”众人看向萧思温。
萧思温正了正衣襟,端起酒杯,笑道:“今日承蒙各位汉家同僚抬爱,邀请老夫与众位共饮,既是臣工宴,今日便不谈国事,只论情谊。”
萧思温举杯品酒致意,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迎合。宴会这才开始。
萧绰微笑端坐,保持着名媛淑女的做派,见有新菜上桌,便略挑了些尝,更多的时候,她的目光是随着萧思温的。
韩德让每每刻意夹了萧绰跟前的菜,目光仿佛是无意飘到她身上,而没看到她的目光中没有自己时,便摆首苦笑,吃下了那口不知咸淡的饭菜。
萧思温犀利的眼睛只是掠过韩德让,便知他的心意,萧思温笑笑,不语。
少顷,酒过三巡,有几位贪杯的官员面色酡红,似有醉意。
萧绰蛾眉轻蹙,一贯见不得这样的醉汉,她轻掩口鼻,凑到萧思温耳边,“父亲,我出去瞧瞧外边有什么好玩的物什。”眼睛瞥了那几个醉酒的官员。
萧思温会意,点点了点头,萧绰便出门去了。
“萧大人,依您所见,这,谁才是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官员,面色晕红,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话一出,许多官员都清醒了许多,一双双精明的眼睛都盯着萧思温。这才是今日他们举办臣工宴的目的。
萧思温身子一僵,仍笑道,“不是言明不谈国事吗?来,老夫先干为敬。”他给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下。
有个瘦高的男子有些耐不住性子,急忙道,“萧大人,您体谅体谅我们汉臣的难处吧,微臣自知身份卑微,只想尽早找到一个可依附的,让臣等还能为大辽尽些绵薄之力,还请您指条明路。”
萧思温敛眸蹙眉,面色凝重,双手覆膝。
韩匡嗣见状,站起身,朝萧思温郑重行礼,道,“萧大人,您是契丹的皇家贵族,我们只是屈居末流的汉官。现下情势,大家心知肚明,臣等不求飞黄腾达,但求,但求有个安稳的来日。望大人看在多年同僚的情分上,告诉臣等您心中的考量,臣等定追随大人,效忠新主。”
一番话说得颇为诚恳,众臣纷纷起身作揖,异口同声,“臣等愿追随大人,效忠新主!”
萧思温摇头摆手,连连叹道:“众位这又是何苦?快快坐下,莫要折煞了本官!”
众人只得再度坐下。
萧思温右手轻晃着酒杯,长叹,“本官何尝不知各位的顾虑,这也是本官的忧思啊!”
没有人出一言打断,他又道,“赵王爷喜隐倒也像是个能掌握大局的,但他父亲反叛一事,毕竟难以消除当今圣上心中的疑虑啊!”
众人相互看了看,似有不解。
“那么王爷之中便只剩下缠绵病榻的晋王爷耶律贤了,这么些年什么珍奇的药材都补着,想必也是好得差不多了吧。”萧思温好似自语,说罢喝掉了杯中的酒,又斟上一杯。
众人顿悟,如拨开云雾见得天日,齐声道,“多谢萧大人指教,臣等不胜感激。”
萧思温假装糊涂,“本官说了什么值得各位感激?莫要再提,喝酒,喝酒!”韩匡嗣适时地举杯与萧思温碰了一碰,眼中笑意满满。
众人都从萧思温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如此便放心地畅饮。
韩德让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瞧着,这就是官场,令人作呕却又不得不如此的官场。他想起出门前看都没看他一眼的萧绰,目光中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
萧绰出门后,站在二楼漆栏处,双手叉腰,心想终于不用再看那群虚伪的面孔了,便长舒一口气,不经意间看到在大堂柜台处拨算盘的李芷岸。
萧绰顿时来了兴趣,想认识认识这位汉人家的小姐,她一路走下楼梯,秀眸直盯着李芷岸,浅笑嫣然。
萧绰趴在柜台上,瞧着低头认真算账的李芷岸,嫣然巧笑,“李姐姐竟生的这般好看!”
李芷岸抓着毛笔的手一颤,那纸上清秀的汉字便被一滴浓墨掩住。她抬眸见是萧绰,忙走出柜台,躬身作揖,“民女李芷岸见过萧小姐,适才疏忽,没瞧见萧小姐来此,多有失礼。”
萧绰扶她起身,眼眸中尽是笑意,“李姐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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