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下的女子皆美。(第1/2 页)
天下的女子皆美。
雍容华贵的脸上没了多余的情绪,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杯子,眼底的寒溢出,似乎让那睫毛染了霜。
“再请!”
清冷的吐出二字,杯子吻上了红唇,清香入了肺腑,那女子又补了一句。
“这次,你亲自去。”
“遵命!”
男子领命起身,弯着腰退了六七步,转身向外大步而行。
“你们跟我走。”
“诺!”
一数十三骑,出了官驿,顺着大道疾驰,朝着那天霜城而去。
女子起身,道了一句,“乏了,收起来吧。”
说完头也不回,便进了那驿站之中,红毯铺地,随从谨行,这般派头,在这天霜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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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霜城已南,洛水畔,高墙之上,风徐徐,遥望前方,诺大的旷野一马平川。
草儿被风扭弯了腰,花儿被风采尽了香,从城的外头,吹到了城的里头。
而在这高墙上,站着两人,是曰一男又一女。
男者高束发,白衣如画,扇舞发,面容俊朗,笑若春风惹人羞。
女者着红衣,青丝如瀑,负长剑,倾国倾城,眼眸暗暗愁啊愁。
乍一看,郎才女貌。
在一看,天造一双。
不过,却是假象,让人叹一声,怨一声,可惜了。
“林姑娘,都到这了,也该说了吧?”许轻舟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走了一路,就静了一路,从空巷,到长街,在到上了这城头,这林霜儿便在没说过一个字,让他困惑不已。
心中吐槽,闲的没事,跟你走走?
“先生,你来这天霜多久了?”答非所问,林霜儿问了一句。
许轻舟压了压眉,指着城外一棵槐树。
“林姑娘看到那槐树了没?”
“恩——”
“我来时,捡了最后一片槐叶。”
林霜儿想了想,“晚秋而来,如今深春,先生虽只来了半年,却是赏了这天霜的三季风光了。”
“恩,确实。”许轻舟挑眉,没有反驳。
“那先生觉得这天霜城的景美否?”
“秋天太凉,冬时太寒,春日太短,一般一般,想来这夏也一般,不过——”
话音微微一顿,许轻舟会心一笑,继续道:“这天霜的姑娘却是比我来的地方要美的多,我甚是喜欢。”
林霜儿闻言,那忧郁的眸子里难得一亮,带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先生还真是——”
“如何?”
“真是不拘一格,与众不同啊。”她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更不知道该怎么夸,便就随便找了两个词语,应付了过去。
“哈哈哈,”许轻舟爽朗一笑,道:“人活着,就该遵循本心,喜欢就是喜欢,爱看就是爱看,我就是喜欢看好看的姑娘,只是看而已,这有什么不敢说的,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倾城的姑娘,令我忘餐。”
林霜儿愣了一下,是啊,人就该追随本心,为何要被那世俗的条条框框所禁锢。
想说的话就说,不想说的便不说。
就如眼前的忘忧先生,他便喜欢看好看的姑娘,所以他便为这姑娘解忧,至少于她此刻,是这般想的。
她淡然一笑,望向许轻舟,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先生觉得,这天霜城的姑娘,谁最漂亮呢?”
许轻舟想了想,蹙眉而思,“这天下的姑娘,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色,不可比,不想比,也不能比。”
“有的美色是看得见的。”
“就如林姑娘,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被人夸赞,本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是姑娘被人夸漂亮,更甚这夸赞之人还是那翩翩少年郎,最甚这夸赞的话还是这儒雅之词。
任是林霜儿与那寻常的姑娘不一样,却也掩面轻笑,眼如月。
“先生说我漂亮,我道先生——谬赞。”
说完又问:“那另一种呢?”
“另一种是看不见的,或为心善者,其仪一兮,心如结兮。”
“或为手巧者,纤纤玉手巧轻柔,六彩相交丝线游。”
“不过这二者,需用心看,亦需细品,这世人庸俗,不懂,不觉,不察,无趣。”
许轻舟的一番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