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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也有仙女巫女之分。”
“那肯定是位仙女。”
“那你也肯定对了……”罗便丞脸上浮起了神秘的鬼笑;“那天晚上你跑掉了之后,我在伊甸园里遇见了夏娃。”
15 羽田宅(2)
李天然开始有点儿烦他这样卖关子,就逗了他一句;“显然还咬了一口她给你的苹果。”
罗便丞脸色又变了,慢慢摇头;“遗憾的是,她已经订婚了。”
李天然不好再开玩笑,也不想再问,等他自己说。半天,半天,罗便丞才开口;“我还没有告诉你她是谁。”
“没有。”
“Teresa。”
“Teresa?”
“Teresa Tang。”
“Teresa Tang?”
“Teresa Tang……唐凤仪。”
李天然一下愣住了。这个圈子可真小,不知道蓝田知不知道;“跟谁?”
“卓十一。”
“卓……”李天然没有听懂。
“卓家的小儿子,卓世礼……他排行十一,大伙儿都叫他卓十一。”
老天!订了婚不说,人家又是卓家小公子,住在王府大院儿的十一少,女的又不管是谁封的“北平之花”,而你这小子,穷光蛋不说,还是个黄毛绿眼的异族……“老朋友,听我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罗便丞自嘲地叹了口气;“理智当然也如此告诉我,可是……”
李天然除了惊讶才几天他就这么昏头,又非常同情。两个人半天都没说话。李天然想了想,打破了沉默;“晚上有事儿没有?”
罗便丞闷闷摇头。
“好,我陪你喝酒。”他举杯喝了一口;“酒正是为了这个才给发明出来的……头痛吃药,心痛喝酒,中外一样。”
李天然说不出为什么也想醉一醉。
罗便丞心情好了一点。二人继续喝,一直喝到五点多。酒吧的人多了起来,也开始吵了。罗便丞建议上屋顶花园。李天然不想多在北京饭店混,就说带他去吃烤肉,又说这种天气刚好。可是去哪儿吃?东来顺固然很近,人一定很挤。他记得在北新桥西大街看到一个“涮,烤”的招牌,可以去试试。
他们又耗到六点多才离开。刚走出饭店,就开过来一辆乳色De Soto。
“我跟‘美孚’一个朋友借的,总不能坐洋车去接我的夏娃吧,”罗便丞绕过去进了右边座位;“你带路,你开。”
很静的车,很滑的挡。他从东长安街上了王府井,向北开,再从交道口上了北新桥。收音机正在播一段什么戏,很吵。李天然偏头发现罗便丞在靠着车窗打盹儿,就把它关了。
还不到七点,不少铺子都上了门。大街上显得冷冷清清。他老远就瞧见了前头对街两盏贼亮的煤气灯。他慢了下来,等东边来的电车过去。
“叮当”一声过去了,他正打算在街中间掉头,东边那头又过来一部汽车,挺快。他只好一踩挡稍等。
那辆汽车刷地一下从他左边飞驰过去。就这么一刹那,对街煤气灯光扫过了黑车后座两个人,男的只露个后脑勺儿,没看见脸。可是旁边那个女的,面对着这边,是那个姓舒的。
他回头看了下罗便丞,还在那儿轻轻打呼儿,就没再多想,轻踩油门,掉了个头,跟了上去。
西大街上没车。他不敢跟得太近。尾随到了鼓楼东大街,前头那部拐进了南锣鼓巷,一直快到了尽头地安门东,才又拐进了条小胡同。
李天然没敢跟进去,把车停在胡同口,熄了车灯。
他瞄见那辆车在里头不远路北一个宅院前边停了下来,车灯还亮着,倒进了门。
小胡同暗了下来。他隐隐看见那个门口前头有几棵树。
这是谁的家?不会是山本。金士贻住东城。舒女士?羽田?反正值得来探探,总有点儿关系……
他在饭馆儿门口停了车,摇醒了罗便丞。
“怎么?已经到了?”
李天然下了车才看见大门上头有块横匾“顺天府”。门两旁白区黑字两个布条儿,一个“烤”,一个“涮”,给上头煤气灯一照,刺眼极了。
他们迈进了大门。有两个小伙计上来招呼,领着二人穿过了前院。
是个两进四合院,内院上头还搭着棚。北房有个二楼。院子当中立着一个半人高的大火盆,上头架着铁炙子,缝中不时冒出一缕缕烟。火炉子旁边有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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