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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妻几乎被忘在了一边。她们理解他,看到他心情和精神都那么好,心里都很高兴,主要是理解他要儿心切。大家盼望他有个儿子。
就这样,老赞王多次离旗奔赴察哈尔正白旗关爱小妻,不到一年工夫,爱妾出现了异常。突然有几天,小妻呕吐不想吃饭,她自己不懂得出了什么毛病。老赞王看她干呕,问她吃了什么东西反胃了?她说没有。老岳母把他叫到隔屋说:“王爷,有喜啦!”
“有喜?”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老岳母做了个妊娠比划,他才恍然大悟,撒腿跑进妻子的包里抱着她说,“你有啦!怀孕啦!”他把耳朵贴在妻子肚上说,“我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佛爷要给我赐儿子了!”
“我们祈祷吧。”
夫妻两个燃起黄香,点起佛灯,跪在佛爷前虔诚地祈祷。这一夜佛灯未灭。一月后,趁“献土”请喇嘛来念经保佑母子平安。从此,老赞王调整了时间,以倒计时来计算希望的种子一天天发育走出“红门”。
这以后,老赞王回旗几天,处理一下公务和政务就赶快跑到白旗来照顾怀孕的妻子。当老喇嘛打卦算出他有了儿子时他更是喜出望外,这一段的心情特别复杂,既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小妻给他怀了孩子,担心的是她也只会生女不会生男,那可就糟了,他就真的要绝后了,王位就是别人的了。
倒计的时针似乎走得特别的慢,盼黑的太阳似乎故意赖着不回山。等待的漫长和漫长的等待实在让人心烦,唯一使老赞王高兴的是,妻子的肚子一天天地挺起来,从老岳母生了几个儿女的经验看,很有可能是怀了个儿子。
老赞王有个经验,越是切盼的东西越不来,就像大旱盼雨一样,越盼越不下,越旱越干旱。他就怕有一天生下了又是个女儿怎么办。
快要生产临盆时,盟里派人来找老赞王回去有要事商量。这时他有点犹豫,自己也定不了该走还是该留。回去吧,怕妻子生产出事;不走吧,一来公务在身,二来不知妻子哪一天生产。为了安全起见,他回去让三姨太去了,因为平时老王爷不在,府里的家里事都由她来管理,她精明能干,又有文化,土默特女子有蒙汉双重的聪明,只有她去老王爷才放心。
老王爷也想,妻子生育时自己不在跟前也好,万一生了女孩,自己会受不了打击的,看不见比看见好。
老赞王回盟的第四天,旗里飞马来报,老赞王的小妻生了,生了个儿子……
老赞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又怕这是在做梦。正在他呆若木鸡时,听到喜讯的盟级官员们都来祝贺。这时他才相信这是真的了,几个月的担忧一扫而去,一块重石落了地,他感谢大伙儿,感谢佛爷给他降了福子。
当天已经时到一更了,走不了就设宴,他要招待大家。盟里执意要给他贺喜,由盟里给办了酒宴,宰了羊,大伙喝了个一醉方休。
盟里的事还有点尾声,大家一致让他走,家里的事大伙处理。
老赞王第二天早茶后,与来人一同骑马奔向白旗,不顾旅途劳累,星夜赶到家里,因夜里从外边回来,害怕带进邪气,当晚没进月房。这一夜三娘得了福,老赞王给了她个痛快满足。
第二天早茶后,由“三娘”陪着正要去看儿子,老喇嘛进来挡住了:“王爷,你不能去见儿子……”
“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老喇嘛说:“你难道忘记了你是什么年生的,你是属虎的吗?”老赞王说:“莫非属虎有什么说道吗?”
老喇嘛说:“你今年是六十岁,按十二生肖来说,你正好大小王爷五轮,今年是壬寅年,寅虎卯兔,小王爷也属虎……”
“是吗?”老王爷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一高兴把什么都忘了。要不是老喇嘛提醒,他会盲目地闯进去见儿子。这一点说道他还是懂得的,蒙古人中传下来的说道是“二虎相争,必有一克”。父亲属虎,儿子也属虎,不管那些说道是迷信也好,或是真有相克也罢,总之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儿子的平安,为了继位大业,绝不能冒那种险。假如“克”死自己也罢,有了接班人也了了心愿,儿子出了事怎么办?日想夜盼,终于盼来了失去了怎么办?
老赞王考虑再三,为了后继有人,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情感。为此,老赞王安慰了小妻,安顿了三姨太,很快就离开了白旗回到了苏尼特右旗。他虽然没见到儿子,可心里踏实了。从此以后,他就一心一意治理盟旗,发展畜牧业,让牧民过得安居乐业。因此,他去世后,牧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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