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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打开,道:“有劳黄兄了,就此谢过,后会有期。”
许河星上了马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到得房里摸出锦盒打开,上面是一张字条,拿起来下边却是一支细细的凤头金钗,许河星略一回忆,昨日见到秦笙时发髻上插的正是这支金钗。
打开字条上边只有八个字“酒可浇愁,亦能伤身”,字体端正娟秀,纸条只二指宽,一边却是毛边。
许河星看了半晌放才放下字条,轻叹一声望望窗外又拈起金钗,这金钗做工极为精细,却不似一般金钗那般极尽奢华繁杂,凤冠上三根金丝粗细不足发丝的一半,细细的端头稍有膨起,细看去却镶着一颗细小精巧的宝石,依次是红绿蓝三色,雕琢精细,稍有微光便闪起点点光芒,有如夜空之星。
凤翅微微振起栩栩如生,颈项处有一小块四方之处并无花纹,雕着一个“笙”字,翻过来同样的位置却刻着一个“怡”字。
许河星将字条金钗收入锦盒,心中连自己都不知在想什么,虽然脑袋里仿佛满满当当,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许河星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凝神吐息,气出丹田遍行正经奇经,不一刻思虑澄澈,渐渐入定。
一夜无事,早上醒来洗漱已毕,许河星来到客厅,手扶窗棂临街而坐,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面,心中却在盘算会张昆的事。
实在讲,他心里很激动。
那是怎样的一段时光呵!
后山上,凉亭中,四人,把酒临风。
辞赋天地,歌舞心情,指点江山谈成败,评判古今论英雄!风过青松吟,日倚西山望,云卷云舒,情,何其笃!意,何其长?
而如今,一切早已不同……
如何可以让景阳王不反?如何让景阳王反不成?
一条条,一件件,在许河星心中细细推演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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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小二早上取走洗漱用具,用早饭时来问许河星用什么饭,敲门连问数声许河星不答,小二不敢惹客官生气,只得退了回去。等到中午又来问,扔无回答之声,推门进去却见许河星正在客厅呆坐,可是连问数声不答,看了半晌连动都不动,大着胆子近前来看,许河星仿佛木雕泥塑,一探鼻息竟没了气!
小二吓的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跑去告知客栈掌柜的,掌柜的一听小二说客人死了也吃了一惊,怕惊了客人和官府连忙叫小二不要声张,急急忙忙来看许河星的客房,来了一看,果然如小二所说,许河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凭窗而望,一探鼻息却并非毫无气息,只是极弱,如不静静探察就跟断了气一般。
掌柜的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略定,但是如果他还活着又怎么会一动不动?掌柜的心又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守在一旁看了近一个时辰,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许河星扔是丝毫未动,甚至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下掌柜的也慌了,叫来那小二,吩咐他守在客房门外,有什么动静就立刻告知他,如果没什么动静,夜深人静之时就将这客人装在袋中丢进河里,若是惊动官府,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他可是难逃干系。
掌柜的心中焦虑,暗骂这小子要死也不死个好地方,偏偏死在我的客栈里!
一边盼着早日黑天,恨不得日头象青蛙跳水一般“扑通”一下落下去;一会又向祖宗祷告保佑他平安无事。
眼见着亥时已过,又熬到街上梆子响过子时三刻,店里客人早都休息多时。掌柜的取来一条麻袋,来到许河星客房门外,再看那小二寒毛倒竖,东张西望仿佛作贼一般,浑身上下抖的几乎散了架!
见到掌柜来了连忙一步三哆嗦地跑上前来,一张嘴上牙打下牙,咯咯崩崩道:“他……他……他……”那小二不过十五六岁年纪,深更半夜叫他一个人守着一间有死尸的房子,叫他如何不怕?竟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掌柜的毕竟有见识,拍拍他肩膀低低道:“小三子,别怕,拿这麻袋把人装里面,扔到河里就什么事都没了,记住,咱们这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知道不?”
小三子张了半天嘴终于挤出个“是”字,掌柜的不敢耽搁,拉着小三推门进房,点上灯烛再看许河星,扔是那个姿势分毫未动。
“妈巴子的,死哪儿不好偏偏死在老子店里,你奶奶个腿的,找老子的晦气!你个该死的王八羔子!……”掌柜的絮絮叨叨地骂着,转头跟抖成一团的小三子道:“你要是害怕就象我这样使劲骂他,你越是害怕他就越吓人,你骂他你就不会怕了,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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