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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闹下去,已经是子夜十分,中间只偷闲让苏培盛去请邬四,邬四自然不会参加此种宴席的,如例辞掉。
若黎姑娘,若黎姑娘,苏培盛说,吃了药,早早歇下了。
歇息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我自然不期望她如同纳拉李氏她们一样为我高兴,然而总归是想她说上一句话,哪怕是“虽是高兴事儿,酒喝适量也就够了”之类。
次日仍旧是大朝,晚上宫宴,子时方回。
第三日谢恩,纳拉氏一同进宫,至晚方回。
第四日家宴,第五日太子宴请,第六日……
苏培盛说若黎姑娘身子大好,已能起床走动,恭喜爷晋位。
我临走时说明儿再来看你,这中间一隔就是十天。
胃疾又犯了,脘腹寒凉,茶饭不思。
让苏培盛找出前些年若黎开的药方子,纸页微微泛黄,清丽的小字依旧。那日十四也同在,她笑着唐突为我把脉……
第一次感觉到世事无常,非我能把握,我无心与十四弟交恶,最终却因为若黎冷了兄弟情谊;我亦无心食言若黎,却无端耽搁了这些日子。半睡半醒中,沉重的无力感袭来,久违了悲观抓牢了我,我甚至悲哀的想,明日,还能否看到一切安好呢?雪绮生的小阿哥快满月,我先拟了福瑞的名字给他,待过段时日,再请旨皇阿玛赐名。纳拉氏已经问我满月酒的事,我让她看着按旧例办,但自己也还是要问问的,若黎,还有若黎……,眼睛涩的睁不开,却无论如何睡不着了!
早上起来,头沉目眩,几乎坐不起身来。
宫里告了假,太医诊了一诊,只说是劳累,脾虚气弱,戒了酒荤,歇息几天便可。梦里恍(炫)恍(书)然(网)醒来,极熟悉的场景,温暖柔和的宫灯,睁大眼睛瞧我的人,我心内一喜,“若黎,你身子好了?”抓住她的手不肯放,松了一口气下来,“可我却病了,不能去看你,以为你再不愿理我。”
“爷,是我。”年氏轻轻在耳边说。
我睁开眼睛,是年氏斜坐在床边,关切的望着我。身后是一盏橘黄的宫灯,年氏见我盯住宫灯看,便笑道,“一般人嫌这色不够亮,这会儿才知道能让人安神。”
“几时了?”我问她。
“酉末了。”
“哦。”我微微有些失望。
年氏转过屏风取过一盏冒着热气的粥来,我转了脸道,“现下不想吃,等饿了再唤不迟。”
“邬先生送来的,说是炖了一天,最合适爷醒来吃。”年氏幽幽笑着,表情模糊。
我心头猛然一疼,怔怔的盯住那粥看,年氏一步步走近,询问的看着我。
最终,我说,“搁那儿吧,你也累了,今儿辛苦你,早回去歇着。”
年氏明显一愣,却听话的将粥放到一旁的圆桌上,替我掖了掖被子,轻脚退了出去。
我转了一个身,盯着粥碗看了许久,心中的念头像火苗一样越窜越高,身子也像起了火,灼的厉害,猛地掀开了被子,自己拿衣服穿上,也不唤人,出了门去。
月圆之夜,听梅居的大门紧闭,在月光下像镀了层水银,有高过墙的梅枝斜出墙头,我蹬着墙体花洞,跃进院中。刚一落地,厢房的门便“哗”地打开,她一身寝袍跑了出来。
我立住不动,她却如同傻在那儿,身体保持着停步时的姿势,上身微倾,双臂后掣,一只脚点在地上。
只是一瞬间,她飞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脖子,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几乎加在我身上,我有些站不稳,却极愿意她这样抱着我。
下意识的便笑了,她听到我的笑声,意识到自己失态,要挣下来时,已经被我紧紧箍住,拥紧在怀里,空了多日的心,一下就满了。
我吻她,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唇,她的耳垂脖颈,她温顺的偎在我的怀里任我温存,直到我忍不住轻轻咬了她一下,她才一把推开我,下意识的打了我一掌。我摸摸她的手脸都凉着,便牵起她送回门口,自己没有进去,抚着她的发丝道,“我就来看看你,叫你知道我无意食言。”
她冷的有些发抖,我忍不住抱住她,“得空我再来看你,你回去睡,我也得回了。”
她松开我,掂脚在我唇上亲了亲。我推她进去,替她关上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要走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一条缝,我只一愣神,温香软玉般的人儿便已在跟前儿。快快地抱住她,贴着她的脸,心内叫着,若黎,若黎,我们可如何是好!
另一场梦(十一)
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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