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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暗了光彩,幽幽的。她垂下眼睑,静默了一会,然后,笑着抬起头,欢快的招呼,“郭敏。”这时,黑乎乎的“扫把头”乐呵呵的站了出来。
选曲目时,良秀细长的手指在乐谱上麻利的翻拍着,神色显然的烦躁。最后,一咬牙选了《梁祝》。
她赌气的快按琴键,本来缠mian悠缓的曲调,却平添了一股急躁不宁的意味。郭敏本就不甚熟稔,这会更跟不上调子了,惊慌错愕间,干脆住了手,让良秀自已弹去。
欧阳崇见她选了郭敏,假装不在意,把头转向了窗外,心里却满是酸溜溜的滋味,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绞痛。
同学和老师都面有诧异之色,一曲终了,老师微笑着教诲:“指法是很娴熟的,但节奏把握得不好,下次注意。”良秀自知失态,两颊一片绯红,向郭敏一点头,讪讪的回到座位。
“欧阳崇。”——欧阳崇十二分不愿意,嘴里喃喃呐呐,“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台。
“选个女伴吧。”台下女生阵营一阵骚动,许多人光着眼睛期待着。独有良秀,神色黯淡,低眉垂眼。
欧阳崇巡视一圈,低头踌躇半晌,向向荷鞠了一躬,“请您帮个忙。”向荷恬静的浅笑一下,款款上前。良秀心里快意的失落——明知他不会选自已,可真选了别人却又怅然若失。千情万绪,堆上心头,眼睛便有些酸了。
欧阳崇原想报复,也要选《梁祝》,及至翻到《爱情鸟》,手势就凝滞住了。
轻快倜傥的音乐满屋子欢跳。弹到高兴时,和向荷两人不时相视而笑,一副默契温情的样子。良秀隐隐听到有人在称叹——“真是天生一对!”
她便嘟起嘴,心里痛悔:要是随婉晴和表姐去参加数学多好!在这里,活活要气死,可恶!
好产容易挨到下课,良秀不愿让欧阳崇看出自己的伤心,赶紧往楼下跑去。此时,正逢离殇一颠一颠的跑上来。在楼梯口,两人迎面碰见,“嗨!”离殇抬手致意,良秀却视若无睹,旋即错身下楼。
“这家伙,还真的很拽耶!”对着良秀的身影,离殇张牙舞爪。
离殇告诉欧阳崇他正在学中医。然后,煞有介事的要与欧阳崇把脉,装模作样,嘴里叨叨咕咕的。偏头沉思了一会儿,“唿”地跳起来,“哦!我的牙买加!居然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啊~!看来你是绝症!”欧阳崇抬手就要打,离殇双手架住。连说“错了,错了……”。然后环顾四周,对欧阳崇道:“哎!人各有志,你竟然做起假洋鬼子来了。看来,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只好由我独力撑持了。”接着,劝欧阳崇也去参加中医培训班。欧阳崇无奈道:“分身乏术!”离殇又叹气道:“看来,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悬壶济世了。”欧阳崇冷笑道:“济世!就凭你?哎,都死绝了才好,你又不是没见过某些人干的龌龊事!我都懒得举例说明了。单说那些所谓的‘祖国的花朵’们,小小年纪,却吊儿啷当,吃喝赌斗,偷抢拐骗,简直是无恶不作,罄竹难书、流恶无穷!所谓‘穷者独善其身’,我是达者也‘独善其身’了!没希望了!世界末日何时到啊!”离殇笑道:“你不想活了,别带累我,照你这么说,你看我也挺不顺眼的。”欧阳崇拈着他的头发,笑道:“是非常不顺眼!你为什么脑袋上总要顶这一层厚厚的”者哩“膏才舒服呢?呵呵……,玩笑的,我是很鄙薄那些暴发户的后代——物质有余,精神贫乏!这就是从贫*迅速上升到富贵者的一种特殊心理造成的——臭显摆!做不来优雅,只好耍流氓了!”
离殇打了寒噤,“我现在发现,你不仅有种族歧视,还有阶级歧视。”欧阳崇俨然道:“这是他们自己争气——‘上古竞于道德,中古争于智慧,今世逐于名利’——反正我对他们是不抱任何期望了。你还打算悬壶济世呢!我巴不得他们死绝了。殊不知,你的中医也已是岌岌可危了——应该有听说过某些人要废除中医了吧!哎!居然有个作家说——他听了流行歌曲后,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很可爱!?称赞他们敢于表现自我!?这不是那些年轻人可爱,而是那个作家天真!至于幕后的种种丑恶勾当,你又不是没见过。你父亲不是和人联手搞了一家娱乐公司吗?”离殇心有灵犀,笑道:“哦!你指的是一个女歌手控告他那个经理要了她的身体,却没把她捧红的事!”欧阳崇道:“正是。”离殇跳起来,抗议道:“混蛋!这不是我爸的公司,去年开始已经转让给习富志他爸了。说起来真是可笑,经营了这么久,就捧了一个三流的歌手出来,据说,现在天鸟酒巴唱歌。”
欧阳崇听了习富志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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