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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天,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聂倾城一掌击在床沿的雕花围阑上,爽得每根眉毛丝都透着意气风发,“唉哟,真不容易,你总算是明白了。”
他眉开眼笑地看着她,等着盛羽对他大谢特谢,可盛羽又不吱声了,她只是费解地看他一眼,垂睫。接着抬眸又看他一眼,最后终于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瞅窗户外面。
此时正值午夜,瞧不见太阳是否打西边出来,可天边那颗北极星倒是好端端挂在北位,并未南移。
那现在这情况……是骚包孔雀脑子抽了?
她歪头又看看聂倾城,觉得很困惑。
聂倾城冲她深情地点头,又深情地为她整理了下被角,然后深情地对月吟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窗子半开,有风穿窗而过,盛羽忽然觉得很冷。
这一整晚受得刺激着实太多,脑容量便有点跟不上趟,既然叶朝扉没事,她也就放心了,与其欣赏这只骚包花孔雀乱开屏,不如大睡一觉养精神。
盛羽遂拉拉被子,看也不看深情的聂倾城,倒头就睡。
聂倾城一怔:“呃,你这就睡了?”
“睡觉也不打声招呼,人家吟诗你也不赞上几句,这样很无礼哎。”
“哎,你搞清楚没,这里是我家,主人还在,你个客人怎么就自己睡了?”
“臭丫头!”
“……算了算了,你睡吧,小王先回房了。”
“可是……身为一个老板,你怎么能睡觉还蹬被子?!”
盛羽懒得理他聒噪,她拉得快要虚脱,可胸口那股郁结冲撞之气居然舒缓许多,倦意如同一张漆黑大网迎面袭来,她无力抗拒,便在聂倾城的喋喋不休中寻周公下棋去也。
………………
物转星移,转瞬已是一月以后。
夙沙城柳梢头红线姻缘行的盛老板近来很烦恼,烦恼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首单生意就搞砸。
这本是柳梢头栽的一个大跟头,爱面子的她一点也不想声张。谁料男方因为犯案,举家被抄且株连九族,没有说亲成功的女方家因此逃过一劫。家主金福旺死里逃生大为感激,深觉盛老板的福气好,脚头旺,特意派管家敲锣打鼓抬了一方扁额送上,上书“神州第一媒”,还额外馈赠了谢银一千两,直把盛老板夸成了个天上有地下无的断命神媒。
柳梢头一时声名大噪,客似云来,可来的都不是求说媒,全是来算命的。
什么算姻缘的,求子的,问风水的,求长寿的,问正妻如何克小妾的,小妾怎样掀翻正妻的……各种奇怪的要求不一而足,弄得她哭笑不得。
盛羽很无奈,心底很受伤。
她对着院子里那棵芭蕉树迎风落泪,无比痛苦,当初练十八般武艺时,为何偏偏忘了练算命这一项?实在太缺乏战略眼光了……
这么多白白送上门的银子不能挣,这简直就是……犯罪啊啊啊啊啊啊……
叫她烦恼的第二件事,便是那只骚包花孔雀,夙沙城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小王爷聂倾城。
自从小王爷认出她,并强逼着结下什么三件事契约后,他就摇身一变,从一只骚包花孔雀,变成了一帖毒舌烂膏药,每日里有事没事就往柳梢头跑,俨然已成了盛羽这里的常客。
夙沙城的人都知道,小王爷是个好乐子的人,而他最近寻到的新乐子,便是瞧盛羽和前来算命的客人周旋。
每每瞧见某人推了生意,又心疼得抓心挠肝的样子,小王爷是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吱,若遇到态度恶劣,言行无礼的客人,他更是不待主人吩咐,径直叫侍卫扛了咻地扔出围墙。
时间一久,夙沙城里人人都知道了,柳梢头的盛老板不仅能未卜先知,趋吉避凶,还收服了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当看家护院。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不简单!
可事实的真相,往往与主观推测相勃逆。
悲摧的真相就是……
盛羽:“小王爷,你为啥天天往我这儿跑?”
小王爷:“你有意见?”
盛羽:“没有没有。只是……不过……可是……但是……”
小王爷:“咦,你舌头好似不太利索,可需换上一条?”
盛羽:“谢谢小王爷关心我舌头很利索不用换,刚才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大梓国民风纯朴你我男女有别即使小王爷对我无意可大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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