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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那玉…肌究竟想要做什么?”似乎是想要确定什么一般,莫无情眼中蒙着一层顾炎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毁灭也似乎是新生。
就因为这样的眼神,让顾炎毫不犹豫地将他的目的说出了口,“用玉…肌解除阿影体内的冰蝉之蛊。”
“竟是冰蝉?!”莫无情的瞳孔微微缩成细小的一圈,猛地转头看向正在练习刀法的噬影,好半响,如同恍然大悟一般地开口道:“原来如此。”
莫无情的视线从噬影身上收回,垂下眸看着面前的那方石桌,似乎上面有什么精美的花饰纹路一般将他吸引。
“我如今不能将玉…肌给你。”莫无情忽然开口说道。
这道突兀的声音一落,周围的空气似乎便是倏然一滞,本不是太冷的南疆却让人心神都开始发颤起来。
莫无情似乎没有感觉出这突然变化的氛围一般,再次举起酒坛放在嘴边,轻抿了一口酒,看向顾炎,开口说道:“你放心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体内的冰蝉乃是冰蝉的子蛊,并非母蛊,所以纵使是有玉…肌,也是无能为力。”
“唯有将冰蝉的母蛊杀死才能彻底除了他体内的子蛊,所以我想知道那冰蝉的母蛊如今在何处?”
酒坛咣当一声被莫无情放在了石桌之上,细碎的飞沫从酒坛之中飞溅而出,跌碎在莫无情玄色的衣袖之上,映上暗色的花纹。
“母蛊?”顾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于是便问道:“那母蛊有什么特征?”
“子不离母……母不离子……”莫无情酒劲已经上头,口中轻轻地喃着这几个字,泛红的眼睛似乎闪烁着几分湿意,视线不自觉地移向血鹫的住处,似有痴迷似有哀戚。
莫无情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却被顾炎清清楚楚地听了去,他低下头,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在酒坛之上叩击,沉闷的声音衔接上他的音色,不过片刻,只听到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我猜的不错,它应该是在雪峰。”
顾炎抬起头,却见到莫无情在他刚刚愣神之间已经烂泥一般摊到在了石桌之上,半个身子堪堪地挂在上面,酒坛半倒,残余的酒水一分半滴地溢了出来,将他的整个袖子全部濡…湿。
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顾炎伸手戳了戳莫无情的后背,笑骂道:“喂,你就这么信我,也不怕我在你酒醉之时对你下手。”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莫无情满是酒气的打嗝之声,“不怕……嗝……”
“堂堂南疆王竟然有这么差的酒量。”顾炎再一次笑了一声,转身瞧着不远处已经收起刀势向着他走来的噬影,那笑声便带上了些许苦意,面上也露出几分委屈之色。
只听他转了转桌上的酒坛,对着噬影嗔道:“阿影,这一坛子的白醋你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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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陵江水声声呜咽,催促或是惜别,唯有船头与江岸的人们才能清楚地知晓。
那船与江岸不过数丈的距离,却似乎是隔了一道永难以跨越的天堑,一头是莫无情,另一头是血鹫。
从南疆回到北庭的这支队伍壮大了许多,不仅有血鹫的一众人马,更多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莫无情。
但如今,却又到了分别的时刻,顾炎与莫无情几人需要骑马赶往雪峰,而血鹫与赫连华笙等人则需要乘船顺着阑陵江水回归邑沙城。
船夫开船的号子声响起,一直静静地望着血鹫的莫无情终于运着内力对着船上的那人喊出了声,“血鹫,我……”
然而,船上的那人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似乎另一个方向有什么更能吸引他注意的物件一般。
远远的,血鹫听到,身后的莫无情最终只对着他说出了一句话——“你自由了。”
江水分开两道波纹,船身驶入那茫茫的大江之中,只余下船尾的一簇波浪,不过片刻便再仅有风声带动浅浅的一层。
“既然舍不得,就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顾炎看着莫无情这般纠结的神色,不由地撇了撇嘴。
手心的踏实感让他忍不住再一次紧了紧手掌,双眼垂下看着怀中噬影,顾炎眼中浮起一片柔情。
还是他家阿影好,不用担心会离开,会逃掉。
噬影瞧着他这般得意洋洋的模样,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笑意,配合地在他的怀中靠了靠,让自己的耳侧贴近顾炎的心脏。
望着那茫茫的江水和那一只渐行渐远的楼船,莫无情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顾炎的问题,只剩下一句话逐着那江水奔流而去,“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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