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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后,才会和你交朋友;而北方人一见面就大唿小叫,要两肋插刀。南方人吃饭AA制,北方人吃饭抢着付钱。
南方人骗子多,北方人抢匪多。短信诈骗,掉包计……都出在南方;凶杀案,抢劫案,大半出在北方。即是在南方发生了,也基本上是北方人干的。
欧阳叔说,总而言之,南北方的种种差异,是由于地域原因造成的。南方人和北方人各有特色,你不能说谁就好谁就不好。
欧阳叔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可是,在说话的间歇中,他总是在努力地咳嗽着,涨得满脸通红。
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欧阳叔说:“没事,很多年都是这样。”
我突然想到欧阳叔是不是肺部有问题,力争要带着他去医院看看。那天,在当地医院拍摄了CT后,医生表示他看不懂“片子”,让欧阳叔去省会一家著名医院看看。
第二天,我就带着欧阳叔的CT片乘火车来到了省城火车站。CT片很大,不能折叠,我只能夹在腋下。
多年后,我还能记得那天橘黄色的阳光,那种柔和的阳光似乎穿过了层层迷雾,才照射在了这座城市的上空。而太阳,则像一个氢气球,浮在空中,飘飘悠悠,没有质感。很多天后,我才知道这是大气污染造成的灰霾天气,而这种天气每年总会不期而至地拜访这座南国都市。
灰霾天气,又一个代表气候异常的新名词。这些年,人们已经创造了太多表示气候反常的名词了,也许有一天,人类真会遭遇电影《后天》和《2012》那样的场景。
那天,我走下火车,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流,穿过了每天都拥挤不堪的站前广场,我的腋下夹着欧阳叔的CT片,肩膀上挎着一个布包,看起来就像“陈奂生上城”。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我穿过广场的时候,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上了我。那些躲藏在人群中的眼睛,看到了我腋下的片子,都发出金子一样的光芒。
而我却还浑然不知,我像一只清晨的鸟儿,兴致勃勃地扇动着翅膀,一头撞进了他们编织已久的罗网里。
我穿过马路,走了几十米远,身后就追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的身材非常矮小,肤色黝黑,在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他像鸡立鹤群一样引人注目。他睁着一双天真烂漫的眼睛问我:“叔叔,到炮兵医院怎么走?”
我站住脚步,好奇地看着他说:“什么炮兵医院?我不知道啊。”
少年说:“炮兵医院你都不知道?很有名的,我妈妈在那里住院。”
少年说完后,就径直走了。
我没有留意,我以为这个少年是一个寻常的问路者,我继续一个人向前走去。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火车站附近潜伏着很多医托,他们一看到外地人,一看到外地人好像来求医,他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地贴上来。
我走出了30多米远,又有一对夫妻和我擦肩而过,他们谈话的声音很响,好像是故意让我听见。丈夫模样的人说:“炮兵医院太好了,把我的病治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感谢。”
妻子模样的人说:“是啊,哪里能买到锦旗呢?”
丈夫模样的人然后就转过身来,用梅花鹿一样的诚恳眼睛看着我问:“兄弟,你知道哪里有锦旗卖?”
我摇摇头,没有停下脚步。
那名男子赶上几步,在我身边感慨地说:“啊呀,炮兵医院的医生太了不起了,把我多年的顽症治愈好了。”他的唾沫星喷到了我的耳边。
我再次摇摇头,心想,炮兵医院治好了你的顽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那对夫妻模样的人没有跟上来,他们走入了一个岔路口。
我继续向前走去。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家著名医院,是一座三甲医院。
拐过弯,刚走了几步,路边的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我,他问:“帅哥,有打火机吗?”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我掏出打火机递给他,他点燃了香烟后,看着我腋下的CT片,很关心地问:“你要看病?”
我点点头。
中年男子非常热情地凑近我,装着很神秘地说:“千万不要去前面那家医院啊,去年我肠胃炎,花了五万元还没有治好,那家医院的医生心黑啊。”他边说边举起右手,叉开五指。他的手指又粗又短,像五根香肠。
我站住脚步,脸上带着犹疑的神情,中年男子马上不失时机地说:“你看看,大楼盖得那么漂亮,那么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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