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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拿十分,我也没看见分多少粮食,忙了一年我才分一百多斤小麦,一家五六口人,一百斤小麦不够咱吃一个月的。那社员说,虎哥,你工分高分一百多斤已不少了,我分的粮食还不足百斤。虎哥叹声说,本指望秋季有个好收成,多分粮食,可你们看看地里的庄稼苗还有几棵活的。一社员说,虎威,队里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只要出工,不管你干不干活,工分和大家的差不多,干好干坏是集体的,不管自己疼痒是会真心出力干活?虎威说,这地要是分给我,我就是天天用肩挑水也不会让庄稼苗早早的旱死。一社员马上小声说,虎威,你小心点,话不能乱讲。虎威没说话。大伙正坐在地上谈论时,一社员突然说,大伙快起来,队长来了。社员呼的一下全站起来,来不及拍打屁股上的尘土,抡起铁锹喊着号子“同志们加油干,好嘿……”。队长把自行车放在田地头,走了过来。社员看见队长过来,号子喊得更响亮。队长笑笑说,为取得抗旱胜利,同志们辛苦。队长说着摆手示意大伙停下,他要看看井挖多深了。社员擦着脸上的汗,为队长让开一条道。队长看一看井,脸色变起来,生气指着说,你们十来个男同志挖半天,还不足一尺深,按照你们这样的劳动热情啥时候能挖掘好一口井,没有井咱们不能取得抗旱的伟大胜利,我们就对不起党和毛主席!十来个社员你看我,我看你,低头不语,虎威却说,队长你不能怪大伙,我们一直在努力挖井,只是天旱的时间太长,地太结实不好挖。其他社员忙点头说是是。队长说,我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咱们农民阶级一定能克服。队长说完背着双手气呼呼的走了。由于挖井进程慢,男社员中午没能回家,妇联主任派女社员把饭送到田地里。虎威说,这样更好,咱们免得来回跑,只是日头晒得厉害。一社员说,不想让日头晒,有的是办法,咱把插在地里的旗杆子拔过来,插围成一圈,把衣服搭在旗杆顶上,一个凉爽的帐篷成了。众人说,这个方法高明。男社员吃罢午饭便喊着号子挖起井,等女社员收拾碗筷一走,男社员赶忙行动搭帐篷。一个简易的帐篷瞬间搭好,大伙坐在里面,凉爽的很。虎威说,咱大家分成两组,一组躺在帐篷里睡觉,另一组挖井,看见队长来要使劲喊号子,咱们两支烟时间一换班。大伙连声说好。挖井的一组人,说白了,就是为另一组人睡觉站岗放哨。
下午,队长到地里一看,井深不足二尺,真的火了,说,收工前,挖的不足一米深,晚上加班。这下,大伙急了,不能偷懒,否则晚上甭想回家抱娘们。挖一米深的井,对十来个汉子而言不是啥难事,太阳末落山,大伙已把井挖一米多深。队长又过来看,很满意,笑着说,同志们的劳动热情还是很高的。尽管如此,一口井还是挖了三四天才算挖好。(那个时候,地下水位高,挖三米深的井,便见水。如果是现在靠人工挖掘井,就难上青天了。现在,地下十几米深还不见有水冒出,地里的井,全是机器挖掘,每一口井都是二十米以上的深。人民公社时期挖的井,现在不是被填平,就是早已干涸。)井挖好后,队长又集合社员召开庆祝生产大会,说,抗旱已取得胜利的伟大第一步。这时,地里稀少的庄稼苗又旱死一部分,剩余活着的庄稼苗清晰可数。庆祝大会结束后,人民公社分给生产队两部水车,队长忙派人连夜装好水车,准备日夜抗旱浇灌。
张老汉说,提起生产队抗旱的事如同昨晚做了一个梦,感到荒唐可笑,也有趣的很。梅桂嫂的公公说,老哥说的是,那时不是老天爷下场大雨,庄稼苗会被太阳活活的晒死。张老汉说,是啊,咱虽日夜浇水,不顶用,那不是浇水,纯是在演戏。
水车装好后,队长号召全体社员要发挥农民阶级的积极性,坚决与旱灾斗争到底。队长把社员分数个抗旱小组,日夜抗旱浇水,白天以男社员为主,晚上以女社员推水车抗旱为主。田地里日夜都有号子和水车的响声,只是难以听到水流声。抗旱的社员不论白天和晚上,都有不停的说笑声。白天,只要队长一出现地头,便有社员喊,快把车链装上。装上铁链的水车,推起来是相当沉重的,四个男子汉推起来也很吃力,随着水车的转动,井水沿着链条流出来。队长看有水流出,可地田地里还是干干的,便问是咋回事。社员说,地太旱,太渴,水流不远便干了。队长摇摇头,走开,又到另一块地查看。社员看队长骑上自行车走了,又忙把链条从齿轮上卸下,让水车空转,大家是哈哈的大笑着,有社员说,这水车可真累人,推一会儿,浑身出汗,比抱娘们还累。其中一女社员说,你还是累得轻,如果让你累得屁也放不出来,看你还想不想抱娘们。那社员戏笑着说,男人不论多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