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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说出,些许孩子般的赌气。
撇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反而笑得更加骄傲。“我还不想要呢,一把刀而已,我才瞧不上。”
向后一靠,动了动身体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单手支肘托着额头,睨着薇妮莎得意洋洋的小脸,懒洋洋地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眯着眼,笑得格外开心,指了指夏尔玛的头发。“你的发带,给我行不行?”
再一次,愣住了。
看见她陡然又僵住的表情,薇妮莎努力憋住笑,一天之内看见这张漂亮的脸庞,冒出两次这种即惊讶又无措的表情,真的太好玩了。
“你这次是在说笑,还是真的?”蓦然,夏尔玛有了一个很深切的认知……她的判断力,真的没了。
扬眉,趾高气扬的娇嗔。“这次是真的。”
沉默,敛眼。
半晌,夏尔玛只是不言不语的望着窗外,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那样沉静的侧脸,隐约流露出一丝挣扎的意味。
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太强人所难了,薇妮莎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十分懊恼地刚想开口化解沉闷的气氛,就看见夏尔玛伸手解开了发带。
顿时,红色的长发如瀑散开铺在她的肩膀,宛若夕阳下火烧一般滟潋的湖水,美得张扬,亦刺眼。
握着发带的手伸到薇妮莎的面前,抬在半空晃了晃。“拿去。”
是惊,更是喜,眉开眼笑地接过发带,仔细地看了一遍……细如琴弦,轻盈如丝,韧性十足……果然与列摩门纳说的一样,这根看似普通的发带,就是一件隐藏极好的武器。
“会用吗?”拨了拨垂到肩上的头发,从小就习惯了束发,她不太喜欢散开长发。
点头,又摇头,显然薇妮莎的心思还在这根奇妙的发带上。
“给我,我来教你。”站起,瞅了瞅四周,一个花瓶落入眼中时,笑着挑眉。
薇妮莎也跟着站起身,将发带交给夏尔玛,两人并肩而立,相视一笑。
伴随着夏尔玛手腕轻轻一抖,一道半月形银线抛向空中,清脆的鞭响惊醒了午后懒散的微风,薇妮莎兴致勃勃地睁大了眼睛,抹上蜜色阳光的灿烂脸庞点缀着一片薄红,那是微热的夏阳洒落的影子,藏着她留恋不舍却也无法道明的微涩心情。
☆、第 六十八 章(上)
两扇漆黑的铁质城门紧闭不开,挡住了郊外吹来的迅猛夏风,抬头看不见顶的高大城墙将哈图莎城与外界隔开,坚固的石墙延绵在干燥的空气里,一道原本用以阻挡侵略者的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现在却成了阻止赫梯百姓进入城内的屏障。
从赫梯的四面八方朝哈图莎涌来的企求避难的人们,被挡在了这扇雕刻着赫梯神像的高大城门外,如同神像俯视脚下的冰冷视线,哈图莎的两扇城门俨然同样坚硬而冰冷。
越聚越多的人潮,在城门外盘踞不散,人群相互推挤,靠近城门的人高举着手臂用劲拍打着坚硬的铁门,绝望地竭力呼唤,灰蒙蒙的脸上布满混合着沙尘的汗水和急于摆脱死亡的焦急。
站在城楼上的将军扫了一眼城外黑压压的人影,焦虑地皱起眉,传令属下坚守岗位,绝对不能打开城门。没有得到王宫传达的新命令之前,就算城外的百姓如何苦苦哀求,他也不能违抗命令打开城门,不是他铁石心肠,只是他不能冒着令哈图莎城陷入险境的风险。
城外的人们,可能会将一位可怕的死神带进城来,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叫做瘟疫。
大约十五天前,位于安纳托利亚高原西边的一座城池传来了疫情的消息,紧接而来的,赫梯境内多个地区同时出现了相似的病情……最初只是类似风寒的咳嗽,伴有低热的现象,随着病情的转变,患者全身出现红色癍痕,预示该病已处于第二阶段。当咳嗽逐渐停止,高烧开始持续,至第三阶段,全身红癍陆续化脓,溃烂,大量咳血,直至……死亡。
这种极其可怕的疾病,让人防不胜防,它的蔓延速度更加让人措手不及,几乎是一夜之间,安纳托利亚高原就被瘟疫带来的巨大恐惧包围了。
哈图莎周围的数座城池相继也出现了疫情,以至于人们丢弃了自己的家园,投奔这座还没发现瘟疫的圣山王城,企图得到高原众神的庇护。
关闭城门的这些天,城外的百姓只多不少,这让守城的侍卫逐渐露出一丝烦燥不安。成群结队地守候在城外的人们,滞留在此的时间越长,他们的情绪越激动狂躁。照此下去,唯恐会发生聚众闹事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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