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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的经历,成年后在学术上的被排挤,然后又是不被统治阶层重视,他对那个沙漠中成长起来的部族已经失去了归属感,否则也不会起一个罗马人的名字。
“看来我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唐人了……”艾尔黑丝恩颇有感慨的说道。
“不一定是唐人,我们东方部族的统称一般是华夏人,最早出现这种自称是在一千五百年前,有一部书中记载‘华夏蛮貊,罔不率俾’这样的话语,主体民族一般都是叫做汉族或者汉人,来自于千年前的那个汉帝国,至于唐人只是近几百年的称呼。”老罗很难得的记得一句尚书中的字句,现在说起来感觉有一种特别的荣耀感,只是这个八个字连起来实在有些太咬嘴了。
“花下满莫…王不…帅俾?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出自一本记录古代东方历史的书,中间描述的是在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年前,东方的周国有一位称号叫武成的君王,他的统治被东方各族所认可接受,其中华夏、蛮、貊就是指的当时东方的不同部族,华夏就是当时的主体部族,后半句就简单了,罔不帅俾说的就是全部服从统治的意思。”艾尔黑丝恩的发音很搞笑,老罗只好按照自己的理解用自己所熟悉的阿拉伯语解释一下。
“安拉在上,一千五百年,那时候亚历山大大帝还有柏拉图那些优秀的人物还没有出生吧?难怪很多人都说赛里斯人和远古的巴比伦人是同一个时期的……”艾尔黑丝恩感叹的时候有些出神,他是深受古希腊与古罗马学术影响的,这一刻乍然听到遥远的东方的学术信息自然是为之神往。
老罗看着艾尔黑丝恩不再作声,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后世的宣传教育中,chn总说自己地大物博民族历史源远流长,他这个军人常年行走四方,却没有感受到太多的民族自豪感,如今处在这个时代,听着身边异族人中的佼佼者对自己族群的感叹,想起自己所知道的东西方的先贤,还有在这个时代之后的各民族的纷纷扰扰,禁不住有一种身处时间之河的感受。
这个时代的佼佼者站在老罗身边,遥远的先人在两个人的对话中,仿佛就在身前,而老罗记忆中的后人存在于他的记忆中,仿佛就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
这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好吧,老罗现在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军人了,而且自我审视怎么看怎么感觉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哲人,曾经的战场综合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出差错了,原本的他可是喜欢用拳头来说话的,或许是很久没有杀人了?
天知道老罗的上一次杀戮距离现在才不过三四个月而已。
第八十九节 亚述人的智慧
最后老罗把自己的转变归结为受了艾尔黑丝恩的熏陶,当然也不乏周围人的影响。他觉悟出了一个理论:当身边的人都在拥护你、追随你的时候,你就不得不考虑很多自己意愿之外的事情。
包括抛弃自己原本的某些特性,然后不得不接受一些新的东西。就像他现在放弃原本喜欢用杀戮的办法解决问题的特性,为了照顾身边人,开始变得像一个领袖。
实际上,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老罗对自己的军人身份也没那么纠结了,没有所谓来自上级的命令,也不用去考虑选择接任务赚钱去照料战友的家人。
多年的军伍经历影响下,老罗从来就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也不是一个只懂得听从军令的傻大兵——只懂得听从军令的人成不了特种兵,更做不了兵王。万事必定有来有去,这是老罗信奉的真理,从有所得必有所求的道理来看,他认为自己的境遇背后,肯定有一个不知名的主使者,即使这个主使者始终没有露面。
所以有点半强迫症的老罗给自己找了一个目标——回家,如今行进了至少两万公里,他却发现自己的羁绊开始加重,而他也不由自主地走上了一条君王之路。
从一个佣兵转变到首领乃至君王,窃喜吗?有一点,老罗也不是无情无欲的圣人,自然也是有些欢喜的,但不是为了什么享受权力而欢喜,只不过是心底想想如果再次遇到曾经的战友,可以吹嘘一把——哥们儿也过了一把皇帝瘾,更多的则是感到一种羁绊,而且,很显然,目前来看,这种想法无法向人诉说。
老罗有些纠结的坐在帐篷前面,看着远处联合工坊中锻炉造成的烟火缭绕,慢慢地弥散到整个唐人营范围,耳边传来远处新兵操场上面锻炼的号子声。
春暖花开的时节,手下的战士都骑着马在不断练习骑术,自己却像一个苦逼的宅男一样闷坐在帐篷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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