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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习武成风,独女会些武功并不叫人惊讶……就是会得这么多挺让人惊讶的。
但萧见深同样也很快就发现手上之人正身躯微绷,掩盖在袖袍之下的五指也已悄然合握。
想必是感觉紧张了。
萧见深眉头微舒,这女子娇羞之态乍然露出,他心头的那点疑惑便如风吹阴云,霎时散了个干净。
他环着对方身体的手稍一挪动,已入了那广袖中握住对方的手。
冰凉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已沁入心脾。
依稀有些熟悉。这熟悉无端无凭而来,就好似虚中偏生出那风那烟,以至于白白搅乱人的心湖——也许正是姻缘天定。
萧见深如此对自己说。这时他已抱着人登上了辂车,便扶着头戴盖头的人端坐于自己身侧。两人并肩而坐,长袖几乎垂地,而在这长袖的遮掩之下,萧见深并未放开自己太子妃之手。
他觉得自己新婚妻子的手似乎并不太小……但练武之人手指修长,倒也并无太过奇怪之处。
人群在禁街之外,鼓乐喧嚣喜乐,也将那些许细微的响动遮掩。
萧见深忽然心血来潮,也是多少有些放松之意,他目视前方,却对身旁人微微含笑说:
“见卿如见故人。”
身旁人并未回答,但红盖头因之微微摇晃。
萧见深这时又忆起那诸多传言,为安太子妃之心,便道:“此后你我成双作对,生同衾死同穴,无有他者。”
他握着的那只手抖了一下,大约是因为主人心情起伏的缘故。
萧见深这样猜测着,而后肯定地握住了对方,将自己所说的话转为实际的行动。
如此几息过后。
两人十指交扣,心意相通。
☆、第20章 章 二十
车驾与迎亲队伍沿着来时地路往东宫行去。
此时东宫内诸礼器布置已按仪制与时辰准备完毕。相同的幕次在正门之前围毕,按皇太子大婚一应规制,将由萧见深下辂入幕次,再掀开随后而至的太子妃轿帘;而后萧见深先行,太子妃后行,自门内再换舆乘轿子,而后于内殿外完成合卺之礼。
但在从太子妃母家出来之时,太子妃与太子便同坐同卧,同车而行,如此降辂之时必然也是一起入幕次,一起入内殿。
萧见深也正是这样做的。
他在车队再一次回到东宫之时先下了辂车,而后也不用女官跪请,直接抬手扶太子妃下车。抱着与坐着时尚且不明显,当盖着盖头的太子妃与萧见深真正再在一起的时候,萧见深才忽然发现自己新娶的妻子竟比一般人高上许多!
难怪她的手那样修长——萧见深想,而后又不由出于一个正常男人的角度继续发散了一下:身材想必也是极为不错的……
他们很快进了内殿。
紫檀木酒案之上放置金樽玉杯、玲珑美食,东西向与西东向座位分别摆正,稍后萧见深二人便将在此合卺交杯,举馔饮食,受众人拜会。再相向两拜,便算今日一应礼仪完毕。
落座内殿,举手交杯之际,萧见深总算自广袖大袍中看见了对方的手指。
那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般冰肌玉骨,欺霜赛雪;然而在此同时,那只手好似也指如刀削,掌蕴风雷。
一看上去就很有力量。
……这虽和萧见深想象得有些许差距,但他同样很快就释然了:他的东宫内也不能算平静,太子妃若手无缚鸡之力,他自然要安排一应侍卫妥帖保护;但太子妃若身怀不俗武艺,求人不如求己,也只有更方便更安全的道理。
念头至此,萧见深以举樽将杯中合欢酒一口饮尽。在仰首复又低头的间隙了,他只见面前那红巾微动,一方圆弧下颚与半点朱丹红唇便自红巾中露了出来。
萧见深的眉头又是一松。
最初那种无端而生无从而起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萧见深本非笃信神佛之人,但这时他也不由忆起当初在高禖庙中求得的签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轻轻“咄”的一声,酒杯被两人一起放回桌案。
此后一应礼仪完毕,观礼外臣一一离去,内官再次跪请萧见深自殿内掀起红巾。
萧见深便与太子妃一道转入内殿之后。新房距此亦不过数步距离,当房中只剩下萧见深与太子妃的时候,萧见深让人在床沿安坐,而自己则以玉尺挑起对方面上红巾——
照旧是那一方下颚先在眼中露了端倪,这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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