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谊。希望你们不要忘记我。”阿部秀子眼含泪花说。
韩剑雄、达娃又冲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第二天一早,阿部秀子端着放有两条腥臭的带血手帕的医用托盘,送到了要带队出去执行任务的山三队长跟前,说:“那对夫妻相互交叉传染,咳血不止,已经奄奄一息,必须彻底清除灭掉,否则会传染皇军众多兵士。埋在附近也不行,最好的办法是扔到江里让急流冲走。”
山三队长捂住鼻子,躲开阿部秀子的托盘,挥挥手叫道:“把那对病人统统地扔到江里去,快快地冲走。”
阿部秀子立即叫来四个兵士,穿戴严实,用担架把韩剑雄和达娃抬出了大院,草草扔到了江里。
阿部秀子在帮着兵士抬韩剑雄时,她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布团。在回营房的路上,阿部秀子趁人不注意,打开布团,上面用指血写着几句话:
阿部秀子,一个有良知的日本军人,一个伟大的反战勇士,与中国人为善,成中国人之美,功德无量。中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韩剑雄。1940年12月22日。
阿部秀子把鲜红的血书揣进怀里,朝着滚滚江水深深鞠了一躬。
中午,营院一阵忙乱。山三队长中断在外执行任务返回营地,组织人对通讯室进行检查,没有发现有外人私入室内和打开保险柜的痕迹。
阿部秀子私下听人说,通讯室里日军通用密码本不见了。她心中暗暗一惊,肯定是那对装病夫妻盗取了密码本。如果真是这样,那对夫妻绝对不是没有任何政治背景的人。一个普通商人是不会偷军事密码本的。她强装安定,继续背起喷雾器,为医务室和后院那对夫妻住过的房子喷洒消毒剂。人们躲她远远的,没人过来帮她一把。
下午,山三队长开始怀疑中队报务员。按规定,密码本是要报务员或锁入保险柜或随身携带的。这报务员昨晚酒后在慰安妇那里鬼混了多半夜,记不清是把密码本锁入了保险柜,还是装在身上丢在了慰安妇那里或是路上。派人到那报务员去过的场所查寻,无果。那报务员遭到了山三队长的暴打,被关了禁闭,还被警告说,如果找不到密码本的下落,将对他执行战场纪律。
晚上,那报务员捱不过严刑拷问,更怕被枪毙,最后一口咬定,昨晚在慰安妇那里*洗洁隐处时,不小心把密码本掉到了洗洁盆里。由于心思全用在了那女人身上,只顾火烧火燎地急着与她缠绵,当时没有发现密码本掉在水里,等完事后密码本已经泡烂了。
山三队长派人到慰安妇处,果然发现有一堆被水泡得面目全非的烂纸。把慰安妇带到山三面前询问,那女人早已吓得身如筛康,说不出话来,问啥都点头回答“是是是”。她说的惟一一句完整话是:“昨晚,他喝多了,火急火急的,纸掉在了盆里,他在我身上呆了好久好久。我很痛苦。”
山三对那报务员的交待和慰安妇的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可疑线索,又担心自己被长官问责和追究,就以“不小心密码本被水浸损”作结论结了案,向大队长上报了原由并重新申领了一册密码本。
山三队长非常清楚,前不久华东日军刚废弃了三码数字中级战术密码本,而启用了现在的五码数字密本加长表的高级战术密码本。日情报专家自信地称,这部新的密码坚固牢靠,五十年内没人能破译得了。这个时候如果谁要被敌方弄去这部密码本,等于给自己宣判了死刑。因此,山三队长以性命担保那密码本真的被水浸泡烂了,绝对没有落入他人手中。后来,他自己也真的这么认为,因为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
几天后,日本军营盛传出一条让兵士兴奋异常的消息,冲掉了密码本损失带来的阴影:蒋介石制造了“皖南事变”,消灭了新四军军部七千余人,日本联队派兵堵截消灭了从皖南逃出的新四军,并把盐城炸成了一片废墟,极大地打击了新四军的力量。
兵营里像欢庆大捷一样沸腾起来,山三队长借势鼓劲,让炊事班为兵士们摆了酒席。阿部秀子却来到江边,跪地哭泣。她由此知道,前几天那对夫妻所提供的关于皖南的情况是真实的,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发出的电报没有发挥作用。
韩剑雄看到报纸上报道的“皖南事变”的消息,是到上海之后的第三天晚上。他激愤异常,大骂莫斯科共产国际情报组织的不作为行为。他们居然如此不识那份情报的真正价值,或者如此无能把它传递給*方面,以至于没有阻止住这一历史性重大事件的发生。
达娃愤然:“共产国际情报组织那帮人的一贯做派是谨慎有余,冒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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