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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间难得的隐带小女儿姿态,“走走便好了。”
云靖眉眼微挑,也不戳破她,只跟后头扬佘吩咐道:“把奏折都搬过来。”扬佘应声而去。
千依诧异,云靖只顾着细嚼慢咽,偶尔把筷子往她碗里送,便有菜色在她碗中堆积,悠然道:“别人看不住你,我亲自来。”
千依手中的筷子一松,红嫩嫩的肉便从她筷中滑落,擦着桌边一落,滴溜溜在递上滚了几滚。
扬佘果然送来了云靖的奏折,就搁在她那一摞书卷的旁边,整整齐齐地摞了两摞,比之她那些随意翻乱的书卷,不知整洁了多少,且她那些书卷都是闲来从小宫女小太监那儿掏来的小戏曲儿,更是比之落了好几个层次,千依讪讪回头,横了眼阡陌,阡陌跟了她些许日子也不是白跟的,转眼便会意地忙上去收拾倒腾。
云靖只顾着用膳,自然没去注意那些细节,偶有余光从那儿掠过,也只是一带而过,神情清淡,仿佛做着极为正常的一件事,而事实上,这件事是极为不正常的,盖因云靖除了在她这里吃饭睡觉外,一概朝政事体俱是在天行宫处理的,今日却是例了外。
用过午膳,云靖埋头于桌案,千依只能靠边挨着小塌躺着,悄手招来阡陌,问道:“荣帼公主那里怎么样了?”既然月贵妃都这样了,想来司马蓉的日子过得也不太好。
果然阡陌回道:“荣帼公主已经被司马少将军勒令待字闺中,听说是许了门亲事,待过了年等老将军回来,便要将她嫁出去。”
这么急?千依吃了一惊,莫非就是为了如今这事么?偷眼瞧了瞧云靖,他仍埋头于那两摞奏折,不过依司马蓉的性子,这门亲事怕是也不好结的。
想司马蓉对他一番情意,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当真是情伤之极,如今却还要硬逼着被嫁入别家,当真该是苦不堪言了。
千依眨了眨眼,问道:“宫里头这两天有什么传闻吗?”
阡陌摇摇头,小声道:“当初就交代了不许外传,想来各宫虽暗中打探消息,但宫中的规矩还是懂的并未多传,倒是未起什么风波。”
阡陌说完,抿唇含笑,再次轻道:“倒是宫里都在传娘娘霸着陛下,雨露不肯均沾。”
这个……千依不禁郁郁,抬眼望去,那人依旧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些厚实的奏折,何曾回过头来和她眉个目传个情,也好叫这说法传实了……
她这正如此想,那头云靖微一侧头,一双浓目便掠了过来,在千依“幽怨”的面上一顿停留,再次回归桌案上的奏折。
当巧不巧的这一回眸,千依愣怔,阡陌在她身后抿唇轻笑,千依张了张口,欲说无词。
千依默了默,续问道:“这都是从哪宫里传出来的?”
“回娘娘,各宫都在传,一时查不出来是哪宫先出的头,”停顿了下,接着道,“承光宫最近很安静,倒是没有闹什么,陛下的旨意下达过去的时候也没见月贵妃有什么别的意思,还送了传旨公公一颗上好的珠子。”
千依点点头:“她这是学乖了,月贵妃是不会跟陛下对着干的,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见她夸耀月贵妃,阡陌眼皮不经意的扯了下,似很是不赞同,便听千依追加道:“就是太过爱显摆了些……”要不是她想着在司马蓉面前扬威一番,怎的闹到最后那样收场,只是,司马蓉这个一根筋的主儿,真真是让人脑门大……
千依也只问了几句便闭口不言,已经翻看了月余的书卷,再是吸引人也要有些反感了,遂扔下了书托腮想着心思,这天马行空一想便从六年前那个身着褴褛的乞丐想到现今,从屋中的大梁瞅到白玉光洁的地面,瞅着瞅着便慢慢瞅到了云靖的身上,云靖一身黄袍,他的手指细长,五指稳稳握着朱砂笔,眉间一动,朱笔落下,乾坤已定。
云靖这些日子总是睡得很晚,千依每从梦中有所觉,他似方才归来,千依睡觉习惯不好,总是如同孩子般会把被子踢往一侧,云靖每每给她盖好薄被再脱衣就寝。此时再看他的侧脸,已略显削尖,鼻梁更显挺拔,薄唇微抿成一线弧度,似有大事难以抉择。
云靖似有所觉,只一抬眼,便看到了千依逡巡的目光,千依皱巴皱巴鼻头,讪讪一笑,忙转过头去再不看他,朝事为重,朝事为重……
云靖扬扬眉,眸底略有波动,唇角微微勾起,续拾回目光注视于奏折,朱笔御览,勾画江山,一定苍生。
34
34、盛世前景 。。。
直到晚膳时刻,宫灯已然亮起,云靖依旧笔挺地坐于桌案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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