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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鱼窝进沙发里面,懒洋洋的调侃道“你是说上床还是说睡觉?”
看他有安营扎寨的趋向,Milstein无可奈何的叹道:“好吧,随便你,我进去再睡会儿。”
可心里不好过,也不想让别人好过的苏小哥抱怨道:“我觉得你对清晨上门来看望你的朋友不太友好。”
“谁都会对清晨上门来的朋友不友好!” Milstein气得瞌睡清醒了一大半,转过头却看到苏子鱼委屈着脸慢慢垂低了头。
Milstein有些惊讶,在确信这不是表演后坐到了苏子鱼身旁:“说说,怎么回事。”
盯着Milstein卧室的门思索半晌,苏子鱼犹豫着问Milstein:“如果,如果你在小陆身上发现不属于你的吻痕……你会怎么办?”
小陆是乐队的鼓手,也是Milstein的爱人同志。
Milstein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笑道:“原来是这样。你的REX开小差了?”他的态度充满戏谑意味,几乎让苏子鱼不悦。可他下一句话把苏子鱼吓了一大跳:“算了吧,你哥对你够好了。别太斤斤计较。”
苏子鱼瞪着大眼睛,“呼”的站起来,看见对方满不在乎的态度又讪讪坐回去:“你知道了?你们都知道了?”
Milstein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你有做过隐瞒的措施么?我还以为你巴不得大家都知道。”
苏子鱼傻笑两声,他是没刻意隐瞒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主要是他压根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不是他坦荡无畏,也不是他思想独立而前卫,只是司马兰廷的保护,让他心安理得的忘记了一切世俗眼光。他抓抓头,随即又想起眼前让自己心烦的事,笑容渐渐隐下去。
Milstein摇摇头,抓起茶几上的香烟,抖出一根点燃开始吞云吐雾。看样子他的补眠计划短期内无法实施了,Milstein看向紧闭的房门,开始嫉妒还躺在被窝里的那个人。
“你信不信,没有他,我也可以生活得很好。”苏子鱼锁着眉,非常认真的说。
Milstein看着语气和神态都充满小孩子赌气意味的苏子鱼。
“就像你在英国的那两年么?当然。”他们都明白,苏子鱼物质欲望很少,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支付他那些少的可怜的消费,他哥哥那些亿万家产在他身上简直无用武之地,可过得好并不只针对物质。“那时候你看起来也很开心,但是一种有限度的开心。过得好不好,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算了吧,别说好听的。如果是你,你能忍受不忠诚的出轨行为?”苏子鱼十分不满Milstein随意给他定性,活像他很了解自己。
“我吗?” Milstein缓缓舒展开自己修长健美的四肢,靠进沙发里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能。可是,基于必要的信任,我会弄清楚是否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出轨’行为。如果有,是身体出轨还是心理出轨,或者两者都有。”
“那又怎么样?”苏子鱼的不满在升温,他觉得听Milstein的意见其实是在浪费时间。
“分清楚后,我会行动。如果只是前者我会和他打一架,这样可以平息我的怒火。如果是后两者……” Milstein满不在乎的态度似乎因为考虑到这个让人遗憾的可能性而正经很多,然后他说:“我会努力挽回。”
他最后看向卧室的眼神充满温柔。
苏子鱼心里一震,沉默很久后他蓦然站起来往大门走:“好了,你可以继续补眠了。”开门而出后回头对踱过来送他出门的Milstein送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感谢你的意见。潘安。”
门“砰”地一声被拉上,关住了里面的咆哮声:“别他妈叫我中文名字!”
(三)
司马兰廷超过三天没有见到他那爆筒弟弟了。
这是自夏天苏子鱼生日,两人“奸情”确立以来,除开出差首次分别这么长时间。伟大的司马总裁从最初的拒不认错,到勉强服软但心不认错,再到矛盾、担心、忧虑、生出焦急,心有悔意,经历了坎坷的心理变化路程。
到第四天的时候,已经是新年前夕。司马兰廷彻底放弃了负隅顽抗,就算他心里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为了他的爆筒弟弟能够尽早回来还是决定“痛悔前非”。
电话还没打过去,苏小弟先打了过来:“我在俱乐部搏击场等你,你会来吧?”
司马兰廷愣了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