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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应额头的冷汗清晰可见,只是他犹自强忍着,没有逃窜而去。
不论其他,单是这份胆‘色’,也算值得人钦佩。
胡庸骂骂咧咧的,挡在他前头的敌卒死状最惨,不是被开膛破肚,就是被削去了头颅。
反观周仓,他的招数就斯文多了。
咽喉、‘胸’腹要害,只是一刀毙命,绝不需要第二刀。
两个杀神硬生生击溃徐州军的中军防线。
六百名督战队、六百名中军护卫死伤惨重,依旧坚持抵挡在陶应身前的人马只剩下了四百多人。
也就是说,整整八百人死在了东莱军的攻势之下。
阵亡了六成的兵力,徐州军依旧未曾溃败,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这时候,陶应身后二十步远的地方,三千名后军士卒正在狂奔而至。
只要中军再坚持短短的一小会儿,一旦这三千名冲到陶应身边,东莱军的斩首计划就失败了。
“二公子,援军来了,后军来了,咱们有救了!”
耳畔传来亲卫惊喜莫名的呼声,陶应强撑着不去回头观望,他佯作镇定地说道:“喔,我早已经知晓了”。
话说的简单,只可惜,颤抖的嗓音已经说出了陶应的‘激’动之情。
徐州军的援军到了?
胡庸与周仓大为恼怒,眼瞅着就要大功告成,绝不能功亏一篑。
身后的两营人马已经冲得筋疲力尽,之所以犹能保持攻势不衰,不过是那股亢奋的情绪在支撑着罢了。
一旦‘胸’口的那股气卸下来,东莱军再想斩杀陶应可就难了。
紧要关头,周仓冷哼一声,他一把夺过一杆长枪,然后往着陶应所在的位置投掷而出。
“嘿!”
心有灵犀一般,胡庸也夺过一柄长刀,他也掷出了刀刃。
“呼呼”
陶应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周仓、胡庸二人,眼下,陡然遇袭,他第一反应就是打马后逃。
只可惜,无论是长枪还是长刀来得都太快,快到马匹无法作出及时反应。
‘抽’刀拦阻绝对是拦不住的,拦了一支,势必会被另外一支击中。
稍作权衡,陶应还是‘性’命为先,他一个懒驴打滚,翻身下马,这才躲过了周仓与胡庸的必杀一击。
胡庸见状颇为失望,当下只得愤怒地咆哮一声,将满腔怒火发泄到了对面的敌卒身上。
周仓一击未奏效,并没有太过遗憾,他看到陶应下马躲避,当即灵机一动,狂呼道:“陶应已死,贼帅已死,东莱军,杀!”
四周的东莱军卒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都是群起响应:“陶应已死,贼帅已亡,杀!”
胡庸可不是傻子,他脑筋一转,也急忙呼喝起来:“陶应死了,快杀呀”。
一时间,“陶应已亡”的声音直冲云霄。
马下的陶应摔的七晕八素,正要爬上马背,闻言不禁一愣,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北海军却说自己死了?
“二公子,快快上马,快快上马!”
“主帅尚在,二公子尚在!”
听到‘侍’卫呼喝,陶应才一个‘激’灵醒悟起来。
他娘的,感情北海军玩的是攻心计。
远处的徐州兵马看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一伙东莱军正在与陶应的护卫‘激’烈的厮杀,至于战况如何,没有人知晓。
眼下,东莱军齐声呼喝,顿时让人深信不疑。
陶应死了,二公子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因为曹时、曹良二人身死就惶恐不已的徐州军当即一溃千里,连带着后续的四千人马也闻风而逃。
连陶应都死了,这仗再打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考虑如何向陶谦‘交’待才是正经事!
太史慈大喜过望,他带着麾下兵马一路穷追猛打,愣是不给徐州军停留整兵的机会。
城头的李贤见状松了口气,无论陶应是生是死,战局已定。
徐州军败了!
即便陶应打马而立,竭力呼喊着,“我还在,我没有死!”
可是,前方溃逃的军卒们却对此置若罔闻,一队队盔甲不整的军卒从两旁狂奔急退。
身后的援军堪堪来到陶应身边,却也被溃卒冲的‘乱’了方阵。
“二公子,撤吧!”
“前军已‘乱’,敌军士气正盛,避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