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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大喜,原本他还怕徐庶与自己的意见相左,那样的话,自己势必要纠结一番。
哪曾想,徐庶也察觉出了潜伏的危机,这样以来,东莱军的去向就很容易决定了。
“先生认为,我军当往何处去?”
“原道回返,势必会挫伤士气,此路不可取”
李贤颌首,深以为然,大军北上,原本士气正佳,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倘若不打一仗就回转北海国,定会有损军心士气。
徐庶开始继续分析:“北上济南国,极有可能一头撞上曹‘操’的大军,即便没遇到曹‘操’,若是被卞喜纠缠住,那却也是不妥的”
“那究竟该往何处去?”
“乐安国”
李贤皱起眉头,“乐安国跟平原郡、济南国、齐国三地接壤,去了那里,会不会四面受敌?”
“使君莫忘了,刘备刘玄德也在平原郡”
“刘备?”李贤压根不想把自家兵马的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
万一到时候东莱军被围,刘备坐视不管,天下之大,又能找谁说理去?
“使君可是怕刘备坐山观虎斗?”
李贤微微颌首,却又摇头说道:“我是怕他自顾不暇,曹孟德跟袁本初可不是良善之辈,平原郡身处四战之地,刘玄德落败只是早晚的事情”。
“使君认为,曹孟德、袁本初胜在何处?”
“以多击寡,各个击破,哪有不胜的道理?”
徐庶“哈哈”大笑,道:“没错,倘若没有东莱军,以我之见,不出三月,刘玄德、袁公路、陶恭祖、公孙伯圭必败,联军看上去兵多将广,可却难以齐头并进,而曹孟德跟袁本初就不同了,他们可以集中兵力,先行击败其中一人,然后再合兵攻打最强劲的对手”。
李贤隐约间记得,刘备好像就是败在曹‘操’跟袁绍的联手之下,最终不得不落荒而逃,流窜徐州的。
“先生的意思是?”
“进军乐安国,绝不北渡河水,这样以来,万一刘备败退之时,我军可以及时出兵救援,而且,使君不觉得有必要解决掉身后的尾巴了吗?”
不渡黄河可以在最大程度上避免袁绍兵马的攻击,如果仅仅面对曹‘操’,李贤还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毕竟,曹孟德不可能为了对付他几千人,把麾下兵马全部征调过来,那样的话,未免有些太过高看李贤了。
听到这里,李贤心里已经倾向于徐庶的观点了。
“好,就依先生所言,进军乐安国!我会使人通知糜氏,让他们为我筹集粮秣”
“有糜氏相助自然是极好的,不过,使君切记,商人无利不起早,如果可以,还请使君莫要与他们牵连太深”
徐庶的顾虑不无道理,历史上,糜氏可是投靠刘备的,李贤可不确定自己在糜氏兄弟心里究竟占据了怎样的地位,毕竟,人家刘备可是皇亲国戚,正儿八经的“中山王之后”。
想到这里,李贤诚恳地应诺:“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以后我会多加小心。不过,刚才你说可以解决掉身后的曹军?不知道是怎么个解决法?”
徐庶笑道:“曹‘操’不是在此地颇受豪族爱戴吗?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说罢,徐庶将计策缓缓道来,李贤听罢之后大喜,连连称妙。
两日之后,一队两百余人的车队押运着数量不菲的粮秣径自往曹军的大营而来。
隔着老远,曹军的卫卒便朗声长喝:“来者是谁?速通名姓!”
“可是孟德公麾下兵马?还请通禀你家将军,我乃陈家庄的管家,近日,我家庄主听闻孟德公军马至此,特意让我前来劳军!”
看着那满载的车马,卫卒略一沉‘吟’,语气便转缓道:“陈家庄是吧,你且在营外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
类似的情景在之前的日子里出现过很多次,不过是些想投靠曹使君的墙头草罢了,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自家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曹军士卒对这伙劳军的人马并没有多加防备。
领头的管家三言两句就将营中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原来,为首的曹军大将就是于禁,那个在都昌城外被李贤挤兑一番的家伙
曹军入营通禀的这段时间,陈家庄的乡民倒是谨守本分,他们老老实实地守在粮车旁边,没有半点异动。
营中的粮秣确实不多了,为了保持兵马的灵活‘性’,于禁此番压根就没带什么粮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