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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亥松了口气,又道:“你要怎么兑现?”
“这就需要渠帅陪我演一场戏了”
“什么戏?”
“黄巾节节败退,官军趁胜追击的大戏”
管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容置信地说道:“你要我诈败?”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管亥表情恼怒:“不可,此事绝无可能”。
兵寇都昌,无功而返,管亥已经丢尽脸面,真要是再让他一败再败,天下人会如何看待?
李贤并不着急,只是叹了口气,道:“渠帅可要考虑清楚,我是好不容易说服孔北海才让他答应了这个条件,一旦错过机会,他日后悔莫及也是没有用的”。
管亥面色急剧变化,大营中的粮秣真的已经见底了。
要不是之前李贤给了三十石粮食,说不定大家伙儿都得饿肚子。
没有粮食,管亥别无选择,“说吧,怎么演戏”。
看得出,管亥神色灰白,无论身心都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李贤并没有加以嘲笑,而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来人呐”。
话音刚落,便有军卒应诺。
在管亥不解的目光中,军卒从三十辆马车中卸下了大量的粮食。
粗略估计,起码在五十石开外。
有了这些粮食,只要节省着食用,大队人马起码三两日的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管亥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一旦收下这粮食,就再也难以回头了。
日后除了按照李贤的规划,一步一步的北上渡海,前往未可知的辽东高句丽之外,黄巾军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也罢,中原虽大,可却早已经没有黄巾军的生存空间了。
之前,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早已经把太平道的名头败坏的一塌糊涂,乡民畏之如虎,士族视若豺狼,官府视同眼中钉。
即便管亥带着大队人马打上几次胜仗,可在中原这种敌视黄巾的大环境下,却也是无关大局。
倒是那从未去过的高句丽,到了那里,新的开始,说不定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过是辽东罢了,去闯一闯又有何妨?
管亥心中有了决断,与其在中原这滩死水中无望的等待,倒不如去高句丽搏一把。
至于名声这东西,反正都要去高句丽了,谁还在乎这个?
想明白这一点,管亥心中豁然开朗,长久以来淤积在他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
“这粮食是给我的吗?”管亥明知故问。
“当然”
“那好,来人呐,把米粟运回大营,严加看管!”
“喏!”
管亥麾下人马将粮粟押运回营,李贤又与管亥商议一番细则,两人便分道扬镳。
临行之前,李贤又收到了大量的钱货。
管亥说的很明白,交易就是交易,不能有任何马虎。
对此,李贤自然是喜闻乐见的。
反正粮秣是孔融的,这钱货只要李贤愿意,他可以全部吞掉。
不过,李贤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钱,一旦他私吞钱货的消息传到孔融的耳中,只怕从此以后,北海之大,将再也没有李贤的立足之地了。
回到城中,李贤第一时间见了孔融,他把手中的钱货尽数交出,道:“管亥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他愿意诈败”。
孔融喜上眉梢,“好,他愿意便好,嗯,这些钱货是怎么回事?”
“管亥说是买路钱”
“买路钱?”孔融呆滞片刻之后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好一个买路钱,好,维中,这差事你做的好!”
连续三个“好”字充分说明了孔融的兴奋程度。
李贤可没有得意忘形,依旧保持恭谨的态度。
孔融很是欣慰,“你从中取走三成吧,能有这劳什子买路钱全都是你的功劳,我孔文举有功就要赏”。
李贤手中其实还私自藏匿了几千斤的钱货,但是,明面上的赏赐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岂不是给人一个不识抬举的印象吗?
“下官多谢北海!”
孔融挥了挥手,示意李贤免礼,片刻之后,他忽然拍着脑门叫了起来:“对了,我想了起来,之前你说过,要把管亥驱离北海,可我思来想去,无论是北方的袁绍,还是南方的陶谦,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管亥会知难而上吗?”
李贤早已经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