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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没破相。一瘸一拐爬起来,莫晨有种想哭的冲动。拿出手机给大师兄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一辆迷你宝马开过来,把自行车和莫晨一起请上了车。车开到了学校的人工湖,逸飞本来想带着莫晨到湖面船上坐坐,莫晨摇摇头,算了,那都是人家谈情说爱的,咱过去又惊飞多少鸳鸯。要不说好人有好报呢,如果他们进去,就真能看到鸳鸯,可惜是依偎着的子琪和宁馨,那后果,OMG。
逸飞和莫晨坐在湖边长椅上,莫晨很委屈地低着头“师兄,为什么,有时候,你很用心的想做好一件事,可是别人却并不在意你的用心,就那么践踏着你的心血,还TMD理直气壮的。”逸飞拧了拧他的脸蛋“还敢玩国骂,你问问你小师兄被修理得多惨。小晨,我记的我看过一副对联,日出东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凡事不钻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有时候,人做事,是做给自己的良心,于人无愧,于己无悔,尽力了就可以了,至于结果,人生就是这么充满变数的,何况一个小活动。你看湖里的观赏鱼,我抛一把面包屑过去,能招来百十来条,吃完了就散了,你能怪下次你来的时候,没认出你么?对于你绝大多数的学弟学妹们,他们和你也没有接触,不了解你的付出,你又何苦苛责他们?”莫晨靠着逸飞不言语了。很多时候,有大师兄在,他没来由地有着安全感,独生子的莫晨,第一次觉得,有兄长的呵护和疼爱,真好。
我也想过教师节
第二天便是正日子,教师节。班委学生会的都动了起来。于是,在这天来上课的老师,便能享受一下当众被献花的感觉。老师们的反应也各异,一般淡定地收下拔出钥匙打开多媒体就开始上课的,是老教师了。受宠若惊般连连致谢的,是新老师。微微鞠躬致意的是男老师,害羞一笑的是女老师。没来上课的,学生会也会组织成员把花搬到办公室,于是这一天,办公室会让人误以为是花店。
但是,不是所有老师都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比如,陆晋轩。陆晋轩是博导,真正日常能和他接触到的,就几个博士生。读到博士的都是即将奔三的年纪,自然没有本科生对这些节啊日啊的敏感。于是,陆先生的办公室,除了系领导表示慰问和感谢送来的一个花篮外,别无他物。心血来潮的陆先生到基层办公室走走,新来的小讲师们被这位大神的光临吓得战战兢兢,陆先生则被他们办公室的花海弄得有些失落。眼见自己来弄的人家都不自在,陆先生也很识时务地告辞离去了。
回去后,我们童心未泯的陆先生脑子里蹦出了几个人:逸飞,子琪和莫晨。别人也就算了,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居然也没给师父送花。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陆先生一通电话打过去。于是,十分钟后,三个小孩排排站,大眼瞪小眼地揣测着师父的用意。连莫晨都已经深知酒无好酒宴无好宴,断不会是来聚餐这么轻松,至少,聚散地点不会是在书房,这个恐怖的地方。
陆先生貌似心情很好,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很好啊,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啊。”“弟子愚鲁,请师父示下”。金逸飞也被师父这种笑笑的浑身不自在,不过他是大师兄,俩个小的看着呢,就算枪打出头鸟,自己也得出头。“哟,还得要我提醒,我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哪有你们记性好啊。站着想不起来,就用一种想的起来的方式想吧。”金逸飞二话没说,立刻跪了下去,子琪和莫晨一看这架势,也赶紧跟着跪了下去。其实陆晋轩倒也没想给逸飞难堪,看他真跪了自己反而不自在,因此点点他膝盖道“都起来吧。跪着舒服是吧?听说过教师节给老师送花的,没听说过教师节给老师下跪的。”听到这儿,这三个倒霉鬼总算知道陆先生发的哪门子邪火了,不过反应却不一样。逸飞道“是逸飞疏忽了。逸飞不孝,请师父责罚。”子琪则在腹诽“这些年了从没过过这种节日,怎么今天……欲加之罪啊。”而我们天真无暇的莫晨则是直愣愣地问出来了:“师父,您为这个生气?”
莫晨这么直接地问出来,陆晋轩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不直气不壮了。“那怎么了?”“师父,那些都是班委和学生会张罗的,哪里是学生的心意。那些买花的钱都是班费,大家还怨声载道呢。毕竟表示敬意的方法有很多种,这个,对于学生来说,多少有些奢侈。”是这样。陆先生心下道。“可是我去的时候看到有学生给老师送盆景呢。以个人名义送的。这怎么说?”“师父!”莫晨实在有些哭笑不得,“那些都是挂科的,这周末补考,求老师高抬贵手的!”陆晋轩听到这,脸上有些挂不住,好在逸飞是忠孝礼仪从小灌输到大的,此刻逸飞的心里只有愧疚,因此呵斥莫晨道“小晨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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