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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去里屋披上衣服,扎起披散的头发,这才快步坐回谢衣身旁。他给谢衣沏上茶,顺手摸了摸杯子,微微皱起眉。
“怎么了?”
“茶水有点凉,我去换一壶。”
“无妨,温茶亦可。倒是你沐浴之后,怎又跑得满头是汗?”谢衣为乐无异也沏了一杯,垂眸掩去几分倦色,“几日前龙兵屿的偃甲终是完工,为师想尽早来看看你。”
“我也想早点……见到师父。”乐无异用手扇着风,却仍觉得热,又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可是龙兵屿离长安这么远,馋鸡又不在,师父怎能来得这样快?”
“为师新制一具偃甲木鸢,虽不比馋鸡日行万里,较之车马倒稍许快些,这便是乘它而来。”
“可以乘人的木鸢?我打小就想做这个了!它现在在哪儿,放仙居里了吗,师父快带我去瞧瞧。”
谢衣哑然失笑,一指止住乐无异骤然凑近的脑袋,“是是是。只是时辰已晚,明日再看罢。”
乐无异挠着头嘿嘿一笑,发现谢衣的袖口沾了些薄灰,他端详着谢衣的神色,认真道,“连夜赶路太过辛苦,以后不要这样了。”想了想又站起身,“师父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师父垫垫饥。”
谢衣伸手拉住他,“不必,方才已是用过饭了。”
“哦,那……师父今晚住这里吗?”乐无异被谢衣拉着坐回桌边,低头瞧着那只戴着牛皮指套的手,忽然意识到方才的话中似有歧义,立时脸皮发热,忙补充道,“呃,不是住我屋里……我是说,那个,住客房。”
谢衣笑了笑,“为师今日见到辟尘,她说……”
“啥?!”茶杯一晃,剩下的半杯几乎全泼了出来,“师父你……什么时候去的,难道看到了我跳……”
脸皮火辣辣得似要烧起来,却见谢衣端着茶杯轻啜慢饮,气定神闲地等他的下文。乐无异说不下去了,捧着脑袋哀嚎一声,冲着笑盈盈的谢衣一脸肃容,“咳,师父别误会,我不喜欢穿裙子,只是帮辟尘的忙。”随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这舞,师父能不能就当……从没看到过?”
“来,喝口茶,压压惊。”谢衣不置可否,为乐无异续上茶,接着方才的话头道,“辟尘她说,有一件物品落于你处?”
“唉,就是这个。”乐无异伸出光脚丫晃了晃,又讪讪地缩了回去,忽而听见有人敲门。
“少爷,您吩咐的事都准备妥当了。”是吉祥的声音。
乐无异拉住谢衣的袖子,“师父第一次来我家,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儿我带你逛逛长安。”
“无异盛情难却,那便叨扰了。”谢衣摸摸他的头,起身随吉祥离开。
乐无异坐在床边,给脚后跟抹上石蜡,向外使劲推挤脚环,不料除了在皮肤上勒出一道道红印之外,仍是没能取下。他泄气地仰倒在床上,叹着气抬高了脚,瞪着脚环沿着光溜溜的脚踝向下滑落寸许,不禁喃喃道,“要是明天再取不下来,那该怎么办……”
脚落了下去,在床板重重敲出一声闷响。
眼皮越来越重,乐无异拖过枕头盖在脸上,隐约听见了敲门声。他回过神,推开枕头正要起身时,脚掌忽被托起,重心一个不稳,立时又倒了回去。
“哎……”
谢衣歉意地拉起他,待他坐稳之后,取了矮凳坐回床边。他托起乐无异的脚掌,手指勾住脚环向外侧拉紧,估量着脚环与脚踝间的空隙。
光裸的脚背被谢衣垂下的鬓发轻轻擦过,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乐无异低下头,见谢衣半干的头发披散在白色中衣上,蜿蜒地洇出数道深深浅浅的水痕,又垂下了几缕,落在微微敞开的衣襟前。
“我、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可以劳烦师父……亲自动手。”衣襟下是一小片莹润皮肤,乐无异勉强移开目光,用力向后缩着脚,却被谢衣捉了回去,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谢衣抬头扫了他一眼,乐无异不敢再挣动分毫,瞪眼瞧着谢衣拉过他的脚,稳稳地置在膝头上。
“待足部水肿消去几分,再辅以石蜡润滑,应是可以取下,只是无异不知动作关窍,又甚是心急,平白吃了些皮肉苦。”谢衣揉了揉那几道被勒出的红痕,又拍了拍那只抠着床沿的手,指着床头的石蜡小罐道,“劳驾,去替为师拿来。”
乐无异乖乖照做,瞧着水般透明的石蜡被一遍遍地抹在皮肤上,脚跟被温暖的掌心包住,又以指腹或轻或重地揉搓按捏。他咬住唇忍着阵阵痒意,视线无措地游移在谢衣的手指与眉眼之间,最后干脆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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