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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勒个擦,这个白眼狼漠小寒!”
尘土飞扬里,秦独岸还凉凉的添了一句:“再说了,是大湿自己下线的,阿梁还苦逼的一个人撑着呢,所以他成功逃了,留大师一个人受苦受难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镇子,谁敢再踏进去一步?”
迟素斋顿时没话了,只好坳足了劲往死里打。
秦独岸的武功刁钻诡异毒辣,他又与迟素斋同级,别的玩家都以为这是一场好斗,谁赢谁输真的说不好,连秦独岸自己也这么想,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简直错得离谱,他以为迟素斋一力降十会,但这疯魔杖法非但密不透风压力骤增,还避无可避,不是会被扫到头,就是打中脚,整得他跳上跳下好不狼狈,精妙的招数根本是不出来,完全被牵制住了,这种感觉以前的网游叫啥,对了,攻速不够啊!嗯哼,看偶的控场技能——立刻瞅了空子吴钩剑半弧回带的时候,手一扬。
粉尘成白雾,迟素斋应声栽倒,群情哗然。
“哇,好卑鄙的手段。”
“这是啥,毒药么?”
面对无数人的指指点点与诧异表情,秦独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眯眯四下拱手,当然也有欢呼声,全来自酆都教帮众的毋庸置疑——
“我们堂堂邪道魔教玩点手段花样是天经地义的。”秦独岸走近迟素斋,还没来得及洋洋得意的说啥,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奇快无比的黑影,他大惊倒退已是不能,鼻梁剧痛,整个人被打得横飞出去。
“呼。”刚才从地上猛然窜起的迟素斋吹了吹拳头,对着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咧嘴大笑:“嗯哼,兵不厌诈,跟贫僧比你太嫩…”
迟素斋话正说着,表情骤然一变,竟是头也不回,拎起禅杖,掉头就仓皇奔了,那架势活像后面有十几条饿狼在追似的,那边摔进一家酒楼的秦独岸正艰难的试图从桌子与碟碗碎片里爬起来,他暴跳如雷抄起兵器就要再窜出去,忽然肩上一麻,整个人莫名其妙僵住了。那个倒霉坐在桌边吃东西的老人慢慢抬起头来,保持刚才用筷子夹菜的动作,好像这时他才发现,他的食物连同桌子一起报废的事实。
那边迟素斋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他连这条街都没出,就跟人撞了个满怀,金刚护体神功居然没发挥效用,反而被对方手腕轻轻一带,不由自主左转九十度,落地式飞出啃了一嘴泥。
“哎呦——”两个变故几乎是发生在同时,所以迟素斋与秦独岸惊叫都成了同一声。
“漠…嗷!”
迟素斋从地上爬起来一半的身体又趴下了。
街道这边只能看到大师的两条腿,好像被人拖进了小巷,两边事发突然,看热闹的都没准备,好在这边酒楼还有戏码,也就没人关心那胖和尚的死活,酒楼里长着眼睛都看出来那老人一定是个大人物,不然迟素斋不可能见到他就跑,没有三两三,谁敢在酆都教的地盘上给一个教里的副舵主难看?
这老人很普通,很像哪里跑来的乡绅之类的,稳重又慈祥的满面笑容,轻咳一声慢慢站起来,许多双眼睛睁得圆圆的,显然没一个人知道这是谁,只有秦独岸欲哭无泪的定在那里充木头人。
大师当然不是被人拖到小巷里劫财劫色去了。
那么多人里他不正不巧,恰好是一直试图不着痕迹逃跑的漠寒中招,愤怒之下没喊出来就被拽到漆黑角落去,然后萌萌大湿与喵喵真银久未见面既没寒暄也没大打出手,相反都很有默契的蹲下来,盯着酒楼那边看秦独岸能悲催到啥地步。
“那谁,你除了狄焚雪还有怕的人?”
“开玩笑,狄焚雪见了他也怕的好不好,贫僧当然要逃命。”迟素斋摸摸光头,恼怒低吼,“你小子跑哪里窝那么久?江湖上都没个消息,我还以为你跟你师父一样神隐了呢,怎么舍得又出来晒太阳了——哦,贫僧懂了,你也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是吧?”
“……”
漠寒扭头,他能说他是别有目的才从武当山跑来凑热闹的吗?算了,先岔开话题,“狄掌令都怕,赫,我倒没瞧出来,绝世魔头吗?”
——肿么有种违和感,呃,梁先生我真的不是说你。我相信师父比你更适合这个称号…
“看你的智商简直没救了!”迟素斋一脸鄙视,“当然是黄山宗的宗主了。”
“咦,黄山宗还有个宗主?”泥煤一直以为掌令与掌教是同义词,这么说掌令与护法是同义词,宗主与教主才是一个级别的…!!漠寒恍然醒悟,有狄焚雪那样手下的宗主,这得神经粗到什么程度啊,或者是个比狄掌令更极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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