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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木面色一沉,敛眉站起来,点了点头。
西暖现在也不管林嘉木了,在原地静静地听了一会儿,确定声音传出的方向,扭头就走了过去,“我们去看看。”
林嘉木看着她晃悠着往前走的模样抚额失笑,自己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去多管闲事!
真不知道是该说她热心肠呢,还是缺心眼!
林嘉木伸出一只手扶住西暖以防她跌倒,沿着声源的方向,两人很快就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口唯一的一盏路灯,微弱地点亮巷子的轮廓。周围颓旧的房子里有零星住户的灯光,却没有人出来帮忙。大风包裹着空气里的潮湿和腥燥的欲望朝着巷子口的俩人扑面而来。
而西暖也在看清楚了巷子里喊救命的人之后,心惊道,“是深秋!”
西暖缩回头,俯身就在附近找东西,一边找还一边念叨,“大晚上的不回家在这种偏远的小路里遇到流氓算她点背,有时候美女就是悲剧。什么属性的飞禽走兽都能招来!要像我这种,估计都没流氓想来挑战一下的!”
林嘉木听着她的念叨,邪魅一笑,“你不是和她有深仇大恨的吗?何必这么关心她?”
“不把她当做深秋就行了。”话音刚落,还未等林嘉木说什么,西暖就已经冲到巷子口,半个砖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其中的一人。而西暖,也成功的在瞬间吸引了原本围在深秋周围对她动手动脚那些流氓的注意……
景惜河不知道西暖去哪里了。
他在她家楼下站了很久,始终不见她房间的灯亮。
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站在她家的楼下,静静地看着她的窗户发呆。看着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身影。他不会告之于她,也不会贸然靠近。只是站在远处这么看着,就心满意足。然后差不多,又折返回家。
她很少这样夜不归宿。
景惜河的眼皮跳了跳,拿起电话想拨打给她,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她有任何瓜葛,他打电话给她又算怎么回事儿?
于是,几经考虑,景惜河还是放下了电话,慢慢地踱步回去。
西暖家的这条路地势比较低,早上下过的雨到了现在也没能完全干掉。地上的水洼深深浅浅,溅湿了景惜河的裤脚,他却浑然未觉。景惜河素来不是一个怕冷的人,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即使穿着很厚的毛衣,依然觉得冷。从心肺到皮肤,每一个毛孔里渗透的都是驱之不散的寒意。就像是看着西暖决然走开的背影一样,这样的寒意里还带着锥骨的疼。让人无法忽视。
在任何人眼中西暖对于景惜河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可谁又能知晓,他予她,又有着怎样迷恋不舍的情感呢?谁又能看到,在人前,永远面沉如水的景惜河,其实内心早就为了西暖,兵荒马乱。
景惜河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林素然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冷冷地质问:“我听说你在学校里欺负深秋了,是不是?”
景惜河的脚步顿了顿,除了在面对西暖的时候,他冰冷的目光里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起伏。他沉默着走过客厅,放下书包,苍白的手指拿起桌子上被人用过的新水杯,丢到了垃圾桶里。
林素然看着他把那个水杯丢掉,面色一沉,朝他吼:“惜河,你给我站住。我在问你话!”
听到林素然发火的口气,景惜河停下来,无波地挑眉,“什么?”
“你是不是在学校里欺负深秋了?”
景惜河看着林素然,自己儿子的事情她向来不闻不问,不过是刚结婚她就想要做一个“称职的继母”为女儿讨公道了?
景惜河冷笑起来,“你觉得呢?”
“我让你和她好好相处。照顾她……”
“我有必要什么都听你的吗?”景惜河打断了林素然的话,不想与她多费唇舌,转身就要回屋。
林素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不依不饶地低吼:“深秋说你把她的车子给拆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景惜河对于林素然的暴躁置若罔闻,沉默不语地继续往前走。日积月累的厌恶与愤恨早在他的心底长出一张网。连接着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不断地渗透到血脉深处,就像是混凝土,风干之后一点点变得坚固。
他已经学会不再为了林素然的话语动怒。
林素然简直快要被自己的儿子给逼疯,“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说着,抄起面前的杯子朝景惜河丢过去,却被他轻易地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