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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像是被紧紧地堵栓住,闷疼酸楚的滋味逐渐逼上心头。
“再见。”他深深地凝望着消失在月台的火车,坚毅果决地低语,“我们一定会再见。”
他会找到她的。
也该是他推开沉重繁琐的行事历,好好地为自己安排一个长假的时候了。
在回程的火车上,香好失魂落魄的,三魂七魄一颗心像是遗落在台北,南下列车载着的只是个空壳子。
宝贝迫不及待地拷问着她和那位英俊法医的前因后果,好奇死了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可是香好一下子傻笑,一下子发呆,又一下子泫然欲泣的,搞得宝贝到最后也不敢多问。
就是这样情况才严重哪!
“完了,你真的掉下去了。”宝贝一拍额头,大大一叹。
“啥?”香好眨眨眼,愣愣地回头看她。
“算了。”宝贝捧着沉甸甸的脑袋瓜,一时间也不知该为她高兴还是担心好。
台北男人都很坏的,那家伙真的会把香好当一回事吗?
可是那个英俊法医又不像是那种随便说说的男人……
爱情从古至今就是一道连数学家抓破头也解不出的难题,今年才二十岁的宝贝更别想弄得懂了。
缘分自有安排,她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缘分自有安排……
“我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成为配得上他的女孩子呢?像他那么出色的男人,又强壮又了不起,一定会比较喜欢有自信有风采的女人吧?”
在帮金斗嫂洗头的当儿,香好自言自语陷入沉思中。
金斗嫂本来被她绝妙温柔又恰到好处的抓功弄得快睡着了,可是等了半天却迟迟等不到下文,那双陷入自己满头泡泡发里的小手就这样停住,然后是她的自言自语。
“我说阿好呀,你到底要不要继续帮我洗下去?”金斗嫂忍不住抱怨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香好终于回神,小脸飞红了。“对不起,我、我刚刚闪神了。”
“阿好,该不会是阿春姨最近更年期到了,把你虐待得很惨吧?”金斗嫂小小声问,深怕给外头在高谈阔论尖笑的阿春姨听见。
阿春姨正和一个槟榔西施谈到怎么对付色老头呢!
不过听她们笑得花枝乱绽,好像遇到色老头还挺乐的。
“没有啦,阿春姨对我很好。”
这倒是真的,她也很惊讶,从台北回来的第二天,当她怯怯地来敲阿春姨的门时,阿春姨竟然连骂都没骂就让她进来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阿春姨的毒言毒语好像收敛了不少。
会不会是怕失去她呢?
香好暗自嗤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她又不是个多重要的人,阿春姨怎么会因为怕失去她而对她特别好?
不过阿春姨最近真的心情特别好,每次讲完电话就会哼歌,什么“望春风”、“春花望露”、“何日君再来”的。
但是她有什么资格讲人家?她自己这一个星期还不是怪怪的?
“唉。”香好叹了一口气,至少她是深深切切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
时间和空间非但没有让她稍稍忘记齐大哥,反而让她更加想念他。
他呢?他真的还记得她这个人吗?
“齐大哥不会忘记我的,他说过他会来找我。”她努力给自己打气,却难免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超了震天价响的鞭炮声,劈哩啪啦轰得香好耳膜差点破掉。
“发生了什么事?”她吓了一大跳。
金斗嫂也惊疑地看着她,“啊外面是怎样?迎神哦?也没听说今天谁家娶媳妇啊?”
娶媳妇?
难道是齐大哥放鞭炮来迎娶她了?香好才刚咧嘴想笑,又觉得自己真的是脑袋有毛病了,这种离谱的事也想得出来?
唉,再这样下去,她在成为知名发型设计师前,恐怕会先进精神疗养院吧。
她刚刚想到哪里了?
一个有自信的女人,才能够匹配得上完美无瑕又充满男人味的齐大哥吧?不要太畏畏缩缩,一个像老鼠般畏缩的女人是不会有人爱的。
而她想要齐大哥爱她,不只是觉得她可爱,对她有一点点心动而已。
所以这表示她要变得更好。
“好消息!好消息!天大地大的好消息!田侨里终于出运啦!”
村子里素有“报马仔”之称的银花婶欢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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