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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人的时候,他不停地回忆分手前他对她说的那些话——
你很可怕,知道吗,函为非?你让我觉得我爱的这个人很可怕,你让我不敢再去爱了。
天啊!他怎么会对她说那样的话,他该了解她啊!以她的个性,会在他搬出去后主动打电话,还是打到办公室来找他,可见她是真的在乎他,不想和他分开。
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样决绝呢?他不停地拷问自己,为什么不给她留下一条可以回到他身边的理由?
她就是那么一个别扭的家伙,明明很爱他,却总是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明明有很多烦恼,却总是什么也不说,积压在心里面。她就是那副个性,他知道的,还跟她计较些什么呢?
他们之间的问题可以慢慢磨慢慢耗,他们的棱角和缺口可以慢慢找到最合适的契口。为什么要彻彻底底做个了断呢?
这下子,想再续前缘也难。
他跟朝露反复交代,如果函为非去“为非作歹”或者给她打电话,务必要了解到她在哪里,最起码也要留下联系她的方式。哪怕只剩下一线希望,他也要找到她。
死盯着去年生日时,函为非送他的手机,他像个疯子似的对着留言信箱喊话——
“函为非,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电话?是我啊,那个伤害了你,结果把自己弄得比死还悲惨的崔无上。
“你回来好不好?你赢了,我输了,彻底输了。我不能没有你,哪怕你是世纪恶女人,我也没办法不爱你。所以,回来吧!继续对我使坏撒恶,我求你虐待我的人,我的心,我的精神。我求你回来,好不好?
“回来吧,我的皇后,我是你忠实的士兵,我愿意为你挡住敌人的象、马、车、兵,我愿意为你前仆后继、死而无憾。
“函为非皇后,恭请你班师回朝,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的呐喊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她有没有听到,在梦里,至少在梦里,他梦见她回来了。卷曲的黑发垂在胸前,她像他初见到的那幅画一般——美丽、率真,玩世不恭、充满诱惑,却又透着几分稚嫩——他看着她,她坦然的眼神回望着他。然后——
梦醒了,睁开的双眼看见的是空荡的枕头,他的枕边没有人。
生活还要继续,起床,他还要工作,还要给病人做手术,还要拯救别人的生命。可他呢?谁来拯救他,谁来拯救他那个尚未出世的宝宝的生命?
无解,他只能让自己更忙碌,以此来忘记他不敢想起的现实。
做完手术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护士送来了盒饭,他将就着吃了几口。陪着他一同奋战了这十多天,跟着他学习的实习医生一个个都撑不住了,顶着熊猫眼的疲惫脸并不时地打着哈欠。崔无上看不过去地接下他们正在抄写的报告,“这个我来吧!你们回去休息。”
“可是崔医生,我们……”按规矩,报告是由实习医生抄写的。
崔无上摇摇头,“以你们现在的精神状况,我担心会出错,还不如我自己来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待着,不想有更多的空闲去想念一个人。
实习医生如蒙大赦,赶紧收拾收拾闪人。崔无上独自窝在办公室抄着手术报告,压根不去考虑时间。
有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崔无上灵光乍现,是函为非……是函为非来了?
崔无上猛地抬起头,正对上的是粉红护士服,不是函为非。他失落地垂下脑袋,继续抄报告。
“孙护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哪个病人出了状况?”今天不轮他值班,就算有突发状况也轮不到他处理。而且按照常理,病人出现突发状况都是由值班医生做处理,护士会直接打内线联系医生,用走的也太慢了。
孙流畅从身后磨磨蹭蹭摸出一盒点心放到崔无上的手边,“崔医生,请你吃东西,我看你晚饭没怎么吃,这会儿该有点饿了吧!吃点东西再工作,身体比较要紧。”
她唠唠叨叨地说着,崔无上紧了紧眉头,看了一眼过分精致的点心,转而望向过分紧张的孙流畅。
“孙护士,你这是……”
“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崔医生比较劳累,又没有好好进餐,所以……所以请你吃点心。”
她的吞吞吐吐越发引起崔无上的怀疑,撇了撇嘴角,他实在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个心思玩什么感情游戏,索性明说了吧!
“孙护士,你是不是喜欢我?”
“……呃?”
孙流畅微怔,红着脸不点头也不摇头,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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