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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无上,你知道吗?那年我十七岁,十七年来,不!直到现在是二十年来,从未有人在雨天给我送过伞,从未有人扬着那样温暖的笑要我小心一些。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崔无上做我的男朋友,我要他给我送伞,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崔无上没来得及放下袖子的手臂从侧面紧紧搂住她,柔柔地亲吻着她的耳垂,他发誓:“下一个雨天,我一定给你送伞,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她只盯着电视,就是不看他发誓时坚定的眼神。怕自己太过希望,然后会是长长的失望。不要承诺,什么也不要承诺,只要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抱着她,抱着她就好。
——其实,坏丫头只是想被一个人好好地爱着而已,仅此而已。
下雨了,函为非没带伞,是故意的,她想有人来给她送伞,接她回家。
等啊等,等到风大了,雨疾了,那个发誓会来接她的家伙依旧不见人影。函为非火爆地发出连环催命索,却怎么也打不通他的手机,他从来没有失踪这么久。
她淋着雨回到了他们俩共同的家,屋子里黑乎乎的,他不在。她穿着湿答答的衣服蜷缩在双人床上,他摆脱处男身之后,这张床成了他们共有的,那上面有她的味道,也有他的。
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是不断地重拨他的手机号,始终没人接听,心底里窜出很不好的念头。
也许他会和妈妈一样,走出外婆家的门便再也没有回来看她——那时候妈妈也承诺会回来,会回来带她走的。可是没有,再也没有。
承诺这玩意总是这么不可靠,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与其等待别人去履行诺言,不如主动出击,自己去实践他人的承诺——这也是她从小就学会的人生必修课。
交往两年,她从未对崔无上说过我爱你。
她爱他吗?
爱,很爱,出乎他意料地深爱着他。
早在高中时初见他那面,她便爱上了这个男人,当时她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和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交集。
已经和他相爱了两年,她还爱他吗?
爱,很爱,爱到绝对不可以失去他。
所以十八岁那年她主动挑上了还是别人男朋友的崔无上,所以二十岁这年她把自己交给了已经属于她的男人。
她实在是太了解他了,以他的性格和人品,即使是出于负责任的角度,也不会离开已和他牵扯不清的她。
爱与不爱,爱得有多深,这些问题都可以放到一边。永远不离开她,这才是函为非第一追求的。
望着展示柜上方放置的那盒水晶国际象棋,她再一次盯上了那颗皇后。
崔无上说她就像是国际象棋里的皇后;崔无上说国际象棋里的皇后只要不越子,它可以在棋盘里任意纵横妄为;崔无上说她就是他的皇后。
皇后是吗?那她就如同这颗棋子一般任意横行一生,只要能让他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
她就是纵横爱情棋盘里的皇后。
函为非找到崔无上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她颇费了些周折,但是不要紧,重要的是结果她还是找到了他,在崔氏医院的贵宾病房内。
她寻找他的这一夜,他一直守护在病床旁,病床上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邺朝露——他的前任女朋友,还是青梅竹马的那种。而她昏迷的原因更让人震惊:坠搂。
“都是因为你移情别恋,朝露才会一直精神恍惚,结果搞成现在这副样子。你要还算个男人,就要对朝露负责。”
当着她的面,崔家妈妈提高嗓音吼出了这番话。
函为非没做声,心里明白事件的重点在崔无上,而不在崔家妈妈嗓音的大小。她怔怔地望着床边无比憔悴的男人,他还是她熟识的崔无上吗?
留意到她的出现,崔无上拉过她的手腕把她带到病房外头。
“我要在这里亲眼看到朝露醒来,你先回去吧!只要她一切安好,我很快就回去。”末了,他刻意丢下一句,“你——放心。”
他会说这两个字,就代表他无法让她放心,“如果她一直都不好呢?”函为非问得直接,毫不理会他的感受,她已经顾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崔无上不想在这个时刻讨论这样的话题,手心对着她,明显推拒后来的谈话,“总之你先回去,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去找你,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让我留下来吗?”她退而求其次,既然他不能离开,那么至少让她留下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