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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米,用黄金溶入的马赛克铺在地面,镶在四周,再通过琉璃天花板的折射和反射,一片金碧辉煌。我撞了撞安吉,正想说阿兹特克语中,黄金的写法是teocuitlatl,意为‘上帝的大便’。却陡然发现了这间屋子里存在着比黄金更吸引人的东西……
九个透明的落地橱窗,半镶嵌进硕大的卧室的墙体内,每个橱窗里都放置着一尊漂亮女人的蜡像,真人一般的大小,或嗔或怒、或喜或忧、或颦或笑,蜡质的光泽与人的肌肤别无二致,九位栩栩如生的佳人皆容光焕发。由于整间屋子屏弃了传统的立方体空间,而是采用桶状格局,而蓝胡子的大床恰被安置在卧室的正中心,也是圆心所在之处。于是,九位细腻生动的蜡质女郎以每隔40度的弧度均匀的分布在圆周上,以九轮皎月环绕地球之势,包裹住蓝胡子的大床。
我心中暗啐:这个顶风臭百里的蓝胡子果然有够变态,一双猿臂千人枕,两瓣烂唇万人尝不说,居然还打造如此的“金屋”藏如此的“娇”!
“是苔丝!”小母狼的颤音不期然的钻入耳朵,她瞅着其中的一尊蜡像发懵,宛如跌坠冰窟般的神情惹人怜悯,我陡然醒悟过来,这九尊近乎完美的人形蜡像,难道正是蓝胡子的九位夫人?
不禁凑上去近距离观察,但见苔丝的蜡像双目紧阖却面部安详,恍若一尊静谧的睡美人。我突然注意到了它的头发,根据常识,头发一般是蜡像制作中最粗糙的环节,因为其制作手段是采用人类的头发经过处理然后插进蜡像的头顶的。但苔丝的蜡像,头发的毛孔和纹路相当清晰,难道是真人的头皮?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袭上心头……急忙环绕一周一一鉴定另外的八尊蜡像,果然,其余的头皮均可远观而不可近瞧,惟独苔丝的除外。
然后我注意到了第二个蹊跷点,一般而言,蜡像的指甲是由功能高分子复合材料吹塑模压而成,外观和原生指甲无差异,甚至更加粉润鲜亮。而惟独这具蜡像的指甲略显黯黄,这在高水平的蜡像工艺里是基本上不能允许的瑕疵!我戴上了人体辉光镜,然后打开橱窗,把苔丝的蜡像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取出打火机,用火苗烧灼蜡像的指甲,如果是高分子复合材,会燃烧起来,可那指甲一点点变黑,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蓝胡子终于吱声:“你在做什么!?”
我注意到他的辉光爆发出震怒时辐射状的橙黄色,而并非担心罪恶被人戳穿而应呈现的扭曲状的橘亮色。心中存疑,但还是冷冷的盯住他:“几乎所有开设法医课程的大学都会提到一个经典案例,护士给酒醉的丈夫注射大量无水酒精导致死亡,但处心积虑的护士却忽略了注射时的职业习惯——消毒。于是,消毒用的黄色络合碘成为指证其谋杀的关键。”
蓝胡子颦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冷笑:“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你不会不知道,九尊蜡像中,有一尊是真人的尸体吧。”
异闻实录7—终极女狼Ⅸ:推理
●篇前引语:为了埋葬一桩罪恶,通常会陪葬一系列罪恶——阿加莎。克里斯蒂●
“由于某种尚待证实的原因,苔丝的尸体质变成了尸蜡,这样很好,至少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得以保存,比如颈部这一记‘恰好’烙在颈动脉窦处的吻迹,还有因性兴奋而刺激出的些许鸡皮疙瘩。OK,让我们假想一下,那也许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动情时分,活着的死者正与某某*,那个某某或者蓄意、或者无心的将万恶的嘴唇熨至其颈部,压迫住致命的颈动脉窦,于是,又一起典型的刺激迷走神经引发反射性心跳骤停的吻杀事件上演了。可怜的苔丝,在意乱情迷中猝然毙命,整个过程不过区区数秒,她甚至还来不及瞪大颌上的星眸、紧绷起面部的肌肤,瞧,她死的多么沉醉。”萧鸿乌锃锃的眼珠贼亮的出奇,他小心翼翼的将苔丝的衣服剥除殆尽,一寸一寸的扫描下去:“well……始终找不到任何伤痕、针孔或者明显的中毒迹象,看来真是吻杀了,啧啧,很黄很暴力,可惜缺乏创意。”
“这个神经美少年是谁?为什么你和蓝胡子都不约而同的想到找他来验尸?你看他盯着尸体的德行,乐得满脸是牙,俨然一头春情发动的雄狒狒。整个一个欠抽的缺心眼子!”小母狼拽住我,表情像刚吞进了一只八周未洗的袜子,臭得要命。
我叹气道:“此人来头一言难尽,总之是个不疯魔不成活的主,虽然缺乏情商属于变种残疾的范畴,不过他的能力不容小觑,相信我,此人逮着只蛤蟆也能攥出脑白金来,绝对会比警方,甚至比我,挖掘出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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