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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姚谦顿时语塞。这一瞬间,他心思已快速转了好几回,有了许多揣测。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召他入宫竟是为了这件事。“启禀皇上,臣目前暂时将殷莫愁安置在府中,生活起居都差人伺候着。”
“很好。”
“这是臣应该做的。殷莫愁本为臣故旧独生之女,如今她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前来投靠,于情于理于道义,臣都不能弃她不顾。”不知道皇帝究竟有何用意,姚谦只有硬着头皮解释。“而且……”他咽了口口水,语气一顿,有些迟疑。
“而且怎么?”
“而且……”姚谦更为迟疑,吞吞吐吐的。他心思深沉,对每件事情都很小心谨慎。
“而且那殷莫愁与你的独子姚文进指腹为婚,早已订亲,是也不是?”金辉炙眼的身形霍然一转。那如剑的肩,泛闪冷例星光的眸,英冷的脸庞赫然竟是出现在山间茶棚的龙天运!
姚谦惊讶地抬头,满脸错愕诧异。
“皇……”过度的惊讶,显得有些结巴。“皇上怎么会知道这……”这时他有些后悔,没有当机立断,早早将殷莫愁打发了事。
“哼!”龙天运冷冷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他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殷莫愁为前翰林大学士独生之女,与吏部尚书姚谦的独子姚文进指腹为婚。殷重煜于两年前身染恶疾去世,殷母跟着于半年前病故,殷莫愁四顾无亲,此次上京,就是为投靠姚府而来。
“皇上圣明!”姚谦听龙天运的语气似乎有些不满,内心一凛,怕是意和相府联亲的事引起他怪罪。但仍一派镇静,不动声色。说:“皇上。臣当年曾受殷莫愁父亲的大恩,进而结为至交。‘指腹为婚’原也只是当年两人谈笑时的戏言一句。而今旧友不幸故去。仅留下她这个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顾,亚于心不忍,所以……”
“够了!”姚谦还待长篇大论的解释,龙大运剑眉一度。不耐地挥手打断他的话。“我找你来,不是想听这些。”这些他都知道。当年殷莫愁父亲殷重煜与姚谦同榜进士及第,殷父得到先皇赏识奉召入阁。拜为翰林;姚谦却因得罪臣要,而被贬放至外地为官,甚至差点丢官。幸赖殷父鼎力相助,在圣前为姚谦进言,力保他回朝。先皇才召姚谦回京。
此后,姚谦使与殷父经常住来。互抒怀抱,进而结为莫逆。过数年。殷父辞官归里;姚谦在朝里因着殷父的余荫,官运日益亨通。仕途发达。他即位后。太后甚至一度有意将姚谦拔擢为宰相而向他进言,终至坐上吏部尚书的位子。
“你给我听好,姚谦,”他目光冷然一转,逼向姚谦,充满了无形的压迫感。语气冷沁,低而阴重,一字一字慢慢地吐出威胁。“我要你即刻取消与殷家的约定,不准收留殷莫愁。”
“皇上!”姚谦突然抬头。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突然。龙天运的表情、口泄气。竟是在胁迫他退婚!
龙天运冷眸一扫,目光冷煞。
他连忙收敛神色,藏住心中的窃喜,小心地试探说:“皇上,臣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恕臣斗胆,敢问皇上,莫愁她……嗯,殷莫愁她和皇上可有……”
“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只需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可是皇上……皇上要姚家退婚。取消当年的约定,殷莫愁她一介孤女,此后该如何是好?”
龙天运又扫了姚谦一眼,负手走到窗边。好一会才说:“这你不必多问,我自有安排。”他决定的事,绝不会更改。谁叫上天做了那样的安排呢!让他与她相逢,且相逢于那万分之一难遇又不可求的巧合。让他想拥有!
窗殿外晴霞淹漫。夕阳染红,西天几朵舒卷的云头,喃喃在诉情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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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消婚定!?皇上的旨意?怎么会?小姐……”姚谦一回府,就将众人找去,表情沉重地将龙天运的胁迫说来。奶娘一听,先就失声叫出来。如睛天霹萝。惊慌失措,满脸惺揣,不知如何是好。无助地望着殷莫愁,满是忧愁。
“此事千真万确。奶娘。皇上传叫我进宫,就是为了此事。皇上亲口要我取消进儿和莫愁指腹为婚的约定,并且不准我再收留莫愁。”姚谦神色凝重,略着愁凄的心情,眼中却没有哀凝,而且垂摆的眼神显得飘忽,而游移不定,藏着一层隐晦的心事。
姚文进踉跆地抢上前,焦急地抓住他父亲,仓惶又急切说:“爹,这怎么可能!皇上他怎么会这么做?殷妹她初来京师,又怎么会和皇上扯上关系!?这之间一定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