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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没有留意。
沈珏垂手听了;道:“瑞哥读书用功哩;儿子怕他太累;常拉着他出来转转……”
宗房大老爷轻哼一声:“就算是照顾兄弟;也要jīng心些;要是受了风、着了凉;引得长辈担忧;就是不孝”
沈珏乖巧道:“儿子再不敢了”
三房老太爷看着这“人前教子”的戏码;腻歪的不行;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沈珏不愧为宗房嫡孙;身份贵重;只是这规矩是不是得学学?小小年纪;连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不懂;连师长都不放在眼中;恁不懂事”
宗房大老爷面上不辩喜怒;望向三房老太爷的目光却添了森寒。
“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不要说沈珏不是宗房的狗腿子;而是宗房嫡血;他的亲生儿子。这老东西倚老卖老;当着老子骂儿子;太也过分。
三房老太爷仗着自己辈分高;年岁又压了同辈份的八房老太爷一头;这几年没少对族中庶务指手画脚。宗房大老爷碍于辈分;只要不过分的;便不与之计较。
现下;宗房老太爷是真恼了。再纵容下去;就要欺负到宗房头上。
沈瑞早已跟在沈瑞身后走出来;只是先前宗房大老爷在“教子”;不好打岔;便安静地站在一边
眼见的三房老太爷将怒火对准沈珏;而宗房大老爷因辈分缘故不好立时反驳;沈瑞便上前一步道:“小子沈瑞见过诸位亲长”
他这一打岔;众人视线就都落在他身上。
三年前的事情闹得动静太大;使得众族亲都记住“沈瑞”这个名字。
当年那个容貌俊秀的孱弱童子;已经长成半大少年;看着斯斯文文;安安静静。再想想他是已故孙氏骨血;身后不单单有五房庇护;还有个远在京城的状元公;众族亲心思莫名。
龙生龙凤生凤;即便早年沈瑞有顽劣之名在外;可见过沈瑞的;没有人会觉得他会品行不端。孙氏是心地善良的贤良妇人;这小哥看着也是个乖顺老实孩子。
就是不忿被沈瑞插话的三房老太爷;看着沈瑞也有些怔忪。
三年前之事;三房最后没有追讨回全部损失;可损失也不算大。细算起来不过损了七、八千两银子;对于家底丰厚的三房来说;实不算什么。
真要论起来;三房还曾受过孙氏的好处;三房名下铺子十几年前曾有一次卷入官非;还是央求孙氏与府衙搭的关系才解决此事。只是同xìng命攸关与前程相比;这份人情实不算什么。年头久远;三房不曾对外说;外人都不知晓这段渊源。
三房老太爷看着沈瑞;莫名地想起这件事来;添了几分不安。
人上了年岁;总是容易想起过去的事;不仅畏死;还畏惧yīn私报应。人是众灵之长;要是真有下辈子;那谁不想继续做人?
“你是四房瑞哥?你不是在外头给孙氏守孝么?是哩;孙氏就是那年初冬的时候没了;这一恍也满三年了”三房老太爷说着;神情有些萎靡;气势不如方才那样盛。
他自问自答;沈瑞便只有继续安静地份。
三房老太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从沈瑞身上移开眼;似有些不耐烦;对宗房大老爷道:“沈家族规上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楚;违逆长辈、不敬尊亲、骨肉相残之逆子;要受族规处置;海哥儿既是宗子;可得好生主持公道”
“不敬尊亲”、“违逆长辈”、“骨肉相残”;这罪名可是一个比一个重。
宗房大老爷与七房、八房两位老爷脸sè都变了变;数rì前在族学里发生的斗殴事件;早已众所周知。瞧着三房老太爷的架势;不仅提了动手的沈琴;连事涉其中的沈珏、沈瑞、沈宝也没拉下。不过如此一来;众人原本提着的心;反而都放下。
法不责众。
别说沈只是受伤;就是真的意外致死;也不值当让四个房头的嫡系子孙来偿命。
三房老太爷嘴上说的重;实际上却留了余地。
“公道?到底甚是公道?”随着一声怒喝;从穿廊走出来两人;为首的也是个老者;同三房老太爷年岁相仿;气势不亚于三房老太爷;这自是另一位曾祖辈的族老——八房老太爷。后边跟着的老者;年纪略轻几岁;正是九房太爷
八房大老爷沈流本没想惊动老人家;可还有个与三房有嫌的九房太爷在;如何肯让三房老太爷得意。
三年前九房与三房一样“贱买”了孙氏产业;后来将产业交还回去;又一起向张家与四房追讨损失。三房家大业大;人多势众;在追讨时就占了大头;九房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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