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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院的三个小厮都是十一二岁左右,可能柳老爷怕柳大少在顾府太寂寞,特意安排了几个同龄的小厮来服伺他,顺便也可以当他的玩伴。而负责他起居的春兰和夏荷则比他们大了好几岁,怪不得她们都梳了髻,插了簪环呢!
伺砚的眼睛很大很清澈,睁圆了有点象小鹿斑比,透着一股子机灵可爱。见他毫不掩饰他的好奇,我冲他一乐:“怎么?”
“你胆子可真大,可不象个丫头!”
“是吗?”我故意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原本也是个殷实人家的宝贝女儿,不想家道中落,在投奔亲戚的时候与父母走失。公子爷见我可怜,便捡了来当茶水丫头。”
伺砚看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忙劝道:“你别伤心,其实春兰她虽严厉了点,心肠倒也不坏。”
我想起春兰那冷冰冰的眼神,不置可否地:“也许吧。不过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心肠不坏?”
“我们几个一起在阁里长大的,我当然知道了。”
“什么阁?”我好奇地问。
伺砚可能意识到自己失了口,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不肯说那是什么阁。他发窘的样子有点象春生,也不知那一夜之后春生他们怎么样了,但愿他们也能安然无恙。
待得伺砚领了我在一个高高的楼房前停时,我不由得惊讶地问了一声:“这就是书房?”
“对呀。书房的一楼是休息室,我和伺书伺墨都睡在这儿。二楼是公子爷授课的地方,三楼则是藏书房。只有四楼是空的,目前还没想到用处。”伺砚象一个尽职的导游,详细为我讲解。
我伸了伸舌头: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盖出的书房都象是座大楼。但见这这楼房飞檐四层,攒尖楼顶,金色琉璃瓦屋面,迎面匾额上书“望月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伺砚见我盯着那三个大字看,不无骄傲地向我介绍:“这个是咱公子爷的墨宝,昨儿公子爷给这楼取了名,还题了字呢。公子爷师从名家,东方先生现下是他的西席,他等下就会来府里!”
东方先生,他及得上我爹爹满腹经纶吗!不过看眼前这个傻小子满脸崇拜的样子,估计来头不小。突然想起,这个东方先生不会是东方朔吧!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长相滑稽、留这一缕山羊胡子的小老头的模样,不禁一乐!
伺砚可能见多了我傻乐的模样,倒也没再理会,领着我便进了一楼的一个小房间。
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孩正在整理书桌上的东西,伺砚忙走过去:“伺书,公子爷要你把笔墨准备好,翠花今天要在这里抄书!”
“抄书”?不是惩罚吗?
我没有纠正伺砚的口误。
伺书则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淡淡地点了点头。
随即,伺砚出去复命,伺书则紧跟着他出去,然后上了二楼。看来柳大少等下迎了那东方先生便要去那儿上课了。
我看了看笔筒,里面放了不少的毛笔。四下瞧瞧确定身边没人,便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棉线。从笔筒里拿出四支大小差不多的毛笔,我用棉线把毛笔的那束软毛绑紧,然后再试一试,嘿,与前世的硬笔差不多了!
我的毛笔字一直没有多大进步,这当然与我练字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关。前一世当学生时,在应试教育的紧箍咒下,语文课文我可没少抄,并且还和一群抄友发明了一项绝技:一只手同时握上四支笔来抄书,而且每个字都抄得很工整,让老师发现不了破绽。可惜这种技术不值提倡,不然我也可以在“越策越开心”上显摆显摆了!
不过,也不知道许久不练了,这技艺生疏了没有!
我把那四支毛笔夹在手上,开始抄了起来。还好柳大少的心还不够硬,他要我抄的只是一首七律诗。如果他心肠硬一点,给我抄的是那首王勃先生的《滕王阁序》,那我可就只有无语问苍天了!
果然是三天不练手生,看着手下歪七倒八的字,我有点汗颜。不过,我在心里悄悄地安慰自己:他只让我抄一百遍诗,又没让我字 字“珠玑”,只要凑足了分量不就够了吗?
于是,我一边抄书,一边还哼哼叽叽地唱了起来:
我爱写字,写字好好,哦哦哦哦哦哦
小心墨汁,好多毛笔,哦哦哦哦哦哦
翠花我在祷告、、、
我只顾着得意忘形,却没发现身后早站了三个人。直到有人忍笑不住,我才猛地转过身来:柳大少面无表情,只是那微微跳动的眉角泄露了他的秘密。伺砚是最先破功的,他瞪着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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