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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与主流生活格格不入。
不过奇怪的是,关于美国城中之城的报道极少——而对于帮派如何管理此类无计划蔓生的事业,或者诸如罗伯特?泰勒之类的街区如何与这些非法资本家打交道的报道,就更少了。我有幸遇到了,而他愿意让我跟着他。我觉得我好像站在了这个世界的边界,我可能真的会改变公众——如果不是学界——的理解。
我想要引起威尔森对的注意,但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我一直在为威尔森的某些项目工作,但是这些是大型的基于调查的研究,要同时询问上千人。威尔森的研究团队包括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心理学家以及十几个泡在电脑上的研究生。他们竭力要发现调查数据背后的范式,以求找出贫穷的原因。我不知道有哪一个曾走出去与人交谈,更不必说与黑人区的帮派成员了。尽管我知道我进入的生活是社会学的工作,而且是跟这一领域自身一样古老的工作,但我还是觉得这是某种非传统的、逾越界限的流氓行径。
所以当我花时间与外出时,我极少告诉威尔森和其他人我这一田野工作的细节。我想我最终还是要做一个有关的具体研究题目,到那时,我可以跟威尔森分享我已经准备充分的想法。
在会见克里几周以后,终于在春末的时候召我到罗伯特?泰勒。他已经搬进了他妈妈的房子,一套北向的四卧室公寓。通常待在不同的街区,在他为各个女友租下的各个公寓里的某一处。但是现在,他说,他要全天待在罗伯特?泰勒,以便让他的帮派稳固地在这一新地盘扎下根来。他让我从海德公园乘车到55号大街,再到州街,并派了几个属下在那里的车站接我。我自己在那里步行不安全。
的三个马仔在一辆锈迹斑斑的雪佛兰随想曲里等着我。他们年轻而又冷酷,对我一言不发。作为帮派的低级成员,他们要花大量时间为跑腿。有一次,喝得有点多,并且为我正在写作他的生平而兴奋起来,就建议派一个他的属下作为我的私人司机。我拒绝了。
我们开上了州街,驶过了一长片罗伯特?泰勒的高楼,并且停在了楼群中间的一个小公园。那是一个美丽的春日,阳光明媚,清爽的湖风掠过。芝加哥人都知道,一旦酷热的夏季来临,这种天气就会消失。大约有五十个年龄各异的人正在烧烤野餐。野餐桌上系着五彩缤纷的气球,上面印着“生日快乐,克拉”。坐在一张桌子旁,身边围绕着家庭成员,还有许多小孩子,都在玩耍,吃着东西,发出各种快乐的喧闹声。
“看看谁在这儿!”喊了起来,“教授,欢迎回来。”
他的手上沾满了烤肉酱,所以他只是点点头,然后把我介绍给桌上的每一个人。我跟他的女朋友说“嗨”。我知道她叫麦西(Missie),还有他们的儿子,贾迈尔(Jamel)。
“这就是你一直跟我说的那个年轻人?”一位老妇人说着,把她的胳膊搭到我肩上。
“是的,妈妈。”在吃肉的间隙说,他的声音就像一个小男孩那么温顺。
第二章 联邦街的最初时光(7)
“好吧,教授先生,我是的妈妈。”
“人们叫她梅(Mae)女士。”说。
“没错,”她说,“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她带我到了另外一张桌子,并为我拿了一大盘食物。我告诉她我不吃肉,所以她就为我盛满了意大利面、三明治和芝士,还有玉米饼。
我们在那里坐了几个钟头,孩子们一直在玩耍。我大多在跟的妈妈聊天,我们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她理解我的兴趣所在,所以就开始聊起在一个公共住宅区养家糊口的难处。她指着野餐会上不同的人,讲述着他们的故事。过生日的女孩克拉,只有一岁。她的父母都因为贩卖毒品而入狱。她家楼里的大人们决定要抚养这个孩子。这意味着要把她藏起来,躲过儿童与家庭服务部门,因为他们会把她送进看护院。各个家庭轮流照看克拉,只要听到社会工作者在附近探寻的风声,就会把她转移到新的公寓。梅女士聊着十几岁的女孩不应该过早生育,聊着在暴力中受伤害的孩子们的悲剧,教育的价值,以及她坚持要去上大专。
过来跟我说,在下午晚些时候,黑暗之王会举办一个大的派对。他的帮派赢得了南区篮球联赛,大家要去庆祝一下。他和我向他的楼走去。我又一次问题满腹:他妈妈会怎么看待他所选择的生活?她了解多少?罗伯特?泰勒的典型居民如何看待他的帮派?
不过我只问了一个温和的问题:“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去你的派对?我本以为你说的是帮派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