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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我说,丢给他一瓶。“你说过,要是我想知道人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我就应该跟他们混在一起。”
没有回答。有几个人质疑地大笑起来,“他是个疯子,我告诉过你!”一个人说。
“黑鬼想要和我们在一起混!”
“我还是觉得他是个拉丁王者。”
最终说话了,“好吧,这位兄弟想要混,”他毫不担心地说,“就让他混吧!”
咧嘴笑着,打开了他的啤酒。其他人围过来,很快分光了剩下的啤酒。然后,出乎意料,他们全都忙自己的事儿去了。他们既不像在谈什么紧迫的事情,也没有聊任何犯罪活动。他们大多在聊要给他们的车装什么轮毂;有几个人在应付买毒品的人,把小瓶的毒品给那些从附近楼里走过来的,或者是开着跑车来的人。远处可以看到几个经常去教堂做礼拜的人在做周日漫步。少数帮派成员站在4040号楼前面警戒,过了一会儿,一些在车子附近厮混的人换了他们的班。
问了我许多问题:你总是使用这些调查表?在完成这一研究之后,你能得到一份好工作吗?你为什么不研究你自己的人群?
最后这个变成了他特别喜欢的问题。我感觉和之间有着一种奇怪的亲密,这跟我和好朋友们之间的关系不同。这一直都很难解释,到现在也是如此,但是不知何故,我们立刻就彼此对味儿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
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努力表现得冷淡,但是内心里却因为他对我的工作好奇而十分受用。我感觉到,我正在跟某位绝大多数人可能都知之甚少的人聊天。我并不十分确定我们的谈话会通向何方,但是我感到我正在得到一种非常独特的关于贫困街区生活的视点。有大量关于在经济上被剥夺的年轻人的论文,但是绝大多数都依赖于失业、犯罪和家庭困顿的干巴巴的统计数据。我加入比尔?威尔森的团队,就是希望能够更接近真实。这个机会现在正站在我面前。
会时不时地走进大楼,去秘密会见某位驾车前来的人。
我玩了一会儿手球,展示了我那来之不易的郊区足球技艺——在我的头上颠了几十下网球。有些年长的帮派成员好奇我的身份,我在大学里的角色,当然还有我回来的原因。他们看起来和我一样疲惫,这感觉就好像我们都在参与某个欢迎彼此出现的喜剧娱乐活动。
我一般都说得很少。我问了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大多都是关于他们的车,为什么它们要被调得这么高,它们换不换机油——并很快发现,这一策略可能确实管用。我得知,在那一夜之前,他们并不十分愿意被询问。他们可能已经被警察、社会工作者,偶尔还有记者们提问得太多。所以我只是随便聊聊,试着消磨时光,并且表现得好像以前我一直在这里一样。
当从一次大楼之旅回来的时候,每个人都站直了。
“好了!”他喊道,“他们准备好了,让我们过去。”他命令一些年轻成员进入一楼大厅,并让其余的人进入他们的汽车。他表情滑稽地看着我,我能看出来,他在想要对我说什么。我希望他邀请我一起去他们要去的任何地方。
“你拿着球呢,”他说,“留着它吧,我们必须要走了。你为什么不在下周来这里见我呢?早晨,如何?”
这一提议出乎我的意料。但是我当然不会拒绝他。伸出了他的手,我抓住它摇了摇。我又一次想要说点俏皮话。“好的,当然,”我说,“但是下次你来买单。”
他转身奔向他的车,一辆闪亮的紫色美宜堡(Malibu)经典型轿车,金色的轮毂。突然之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
第二章 联邦街的最初时光(1)
我开始跟着打发时日。我们通常会和他帮派中的某些高级成员待上一会儿,然后驾车去城南溜一圈。
尽管我将要花上好几年来了解的生活细节,但在我们最初几周的共处中,他还是告诉了我许多东西:他在这一街区长大,然后靠一份体育奖学金去上了大专,并发现自己喜爱阅读历史和政治书籍。毕业以后,他在芝加哥市中心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里谋到了一份工作——销售办公用品和工业纺织品。但是他觉得自己成功的机会有限,因为他是个黑人。在看到不谙销售技艺的白人比他更早升职的时候,他感到愤愤不平。还不到两年,他就离开了主流生活,回到了计划区和帮派生活。
喜欢在车上聊黑人的芝加哥——街区的历史、黑帮,以及地下经济。正如“老时光”和其他那些常去华盛顿公园的人一样,也有他自己对于历史的看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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