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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只是想要更好地了解一下你所做的事情,”我说,“或许我可以跟你说一下我的研究。”
“干你,”杰瑞说,直盯着我,“你要是写下任何这些屁事,我就会干你。你明白了?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不想你跟任何其他人说话,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出现在这些该死的计划区里。我知道你是谁,狗娘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雷吉抓住我的胳膊,把二十块钱扔到桌上。“我们走吧。”他说。
我们上车之后,雷吉发动了引擎,却没有驶开。
他开始温和但是坚定地说话,他的声调几乎像是父母。“素德,今天我带你来,是因为这些家伙们想知道你是谁,你想要做什么。我之前不想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会紧张。他们知道你在观察,他们知道你在楼里见过他们,他们知道你要写东西,我告诉他们你是个好人。杰瑞喝得太多了——我为此感到抱歉。”
雷吉沉默了一会儿,向外看着忙碌的街道。
“我想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素德,”他说,“我不能替你做。我从来没有真正问过你要写什么。我以为你只是在帮助俱乐部,但是上周奥特里告诉我你在写作计划区里的生活。你和我曾经谈论过许多事情,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谈论过你是否会写下我说的话,我希望不要。我是说,如果你要写的话,我希望你能够这就告诉我。但那不是真正的问题,因为我并不担心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担心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雷吉已经知道了我在为我博士研究访谈许多家庭和其他人。几个月之后,我们不再继续谈论我的毕业论文。他说我可以写下他告诉我的任何事情,但是我们同意更改他的名字,以免他被认出。 。。
第七章 黑与蓝(10)
不过在这个时候,我真正关注的却是他同事们的反应。“雷吉,你是在告诉我,如果我写警察的话,就要当心吗?”
“警察不会跟你这样的人说太多的话,”他说,“比如杰瑞,他不想要人们看到他做了什么。我知道你见他做过一些蠢事,我知道你见过许多人做蠢事。但是你需要做个决定:写下他所做的事情有什么好处?要是你想要在这里工作,或许你要对这些保密。”
那天晚上,我离开雷吉,不知道该做什么。要是我想要写一个有效率的警察的工作—就像雷吉所做的那种好的、有创造力的工作——那就有必要也写一个渎职的警察的工作。
一周之后,我跟奥特里说了我的困境。我们当时正在南岸(South Shore)公寓喝啤酒,他和他的妻子儿女住在那里。南岸是一个高尚社区,其中有些像奥特里这种低收入阶层可以支付得起的公寓。他搬到这里是为了让孩子们远离街头帮派。
奥特里坚持我不要写警察。他解释得很清楚:“你要明白,在这些计划区里有两种帮派,”他说,“警察也是一种帮派,不过他们是真有权力。我是说,这些黑鬼们带着钱和车四处乱撞,但是条子们任何时候都可以把他们从街上清理掉。他们知道你。他们一直都在跟我谈论你,我也一直都告诉他们你没问题,但是他们想要知道你在找什么。”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
“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你也没犯什么错误,”他说,“但是你需要做我所做的事情。永远,永远,永远不要招惹警察。”
当我向奥特里提出这个问题时,他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坚持重复着他的建议:“不要写他们。”
两周之后,我的车被人撬了。当时我把它停在男孩&女孩俱乐部的马路对面。奇怪的是,车锁和车窗都没有碎掉,是车锁被熟练地撬开了。我的背包和车仪表板杂物箱都被彻底搜查过,一些笔、纸张、几块糖和我的健身衣物都被扔得四处都是,但是什么也没有丢。尽管我有时候会在背包里放几个笔记本,但是这次我没有。
我进去告诉奥特里。“我们打电话给雷吉,”他说,“什么都别碰。”
我们在俱乐部里等待雷吉。那里正在举办一个圣诞节儿童派对,气氛很快乐,尤其是在当地的一些店铺向租户家庭捐赠了几箱食物之后。
雷吉戴着一顶圣诞老人的帽子来到了。他刚才在另外一个圣诞节派对上,分发着警察们捐赠的玩具。当他看到我的车时,他低了一下头,然后看了一眼奥特里。
“你跟他谈了吗?”他问奥特里。
“我谈了,不过他是个猪脑袋。他不听。”
我糊涂了。
“素德,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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