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我说你可爱,那是真可爱,怎的就成了巧言令色,还鲜矣仁了?”
芸娘推搡她,她不动,抱得越发紧——“似你这般油嘴滑舌之人,甜言蜜语定然是张嘴就来,也不知道与人说过多少了,谁人稀罕。纵然不提‘仁’,‘巧言令色’却是我亲耳听闻,难不成你还想抵赖?还有,你不嫌热得慌么?一边去。”
祈云哼唧,“我就不嫌我就就喜欢我就要这样。”
芸娘气哼一声,却没再攘开她。拿她没办法。
心里骚动平息,看着她状似依赖撒娇的样子,却又生出几分怜惜温柔,祈云的身份注定了围绕着的人多朋友少,又要建立威严,自然更不可露出此姿态,大概是因为彼此自小认识,自己也不是要听她令行事的部下,所以她才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作可撒娇的对象吧——对,刚才那个亲吻也一定是因为如此!她努力的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总觉得,连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自己那些话。
不由得伸手抚摸上了她头颅,温柔多情的感情自然而然流露,祈云像是感受到了,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四目相对,空气里滋生出一种异样的、让人心悸的气息——
三娘就是这个时候踏入院子的。守在门外的丫鬟连忙通禀,芸娘心一慌,赶紧别开头穿了鞋子下地迎了出去。
三娘看芸娘离开时脸色难看,怕她受刺激胡思乱想不开心,送走了刘媒婆,却又被一个请示的管事缠住了脚步,处理完了这才得空过来。
见着了芸娘,见她脸色如常——就是脸色比较红,大概是天时热吧——并无不悦的样子,还有心情跟祈云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想来无大碍,这才稍感安心。可是祈云在,她也不好说那些贴心的安慰话儿,那不过徒令女儿尴尬,她内心是颇为自责自己办事糊涂的,这会儿怕适得其反,干脆没提刚才媒人说亲的事,在那儿吃了两片甜糕,喝了半杯梅子水,闲话了好一会,见芸娘真是没放心上,这才安心离去又忙去了。
她安心得太早。
稍后芸娘提出了要留下不同往北地的决定,秋家所有人都呆了。三娘直觉芸娘是受了刺激,怕去北地被人旧话重提,再要经受一番名声的折磨打击,所以不愿往;秋昊天则敏感地认为是因为祈云——她姐自小就跟祈云感情好,看看她姐看祈云的眼神就知道了,对他都没那么温柔——她们分开了那么多年,现在“旧情复发”,她姐自然就“见异思迁”了;秋云山则怀疑芸娘跟祈云(林家)有了什么协议——芸娘对他倒是有含糊的解释:恐宫中采选,故避之。
秋云山素来不喜她卷入这类事,所以才会在芸娘进入侯府后早早定下余家的亲事,为的就是怕生出什么是非——虽然后来落得不堪退亲的地步——闻言只道是祈云透露了什么信息,心下怪之:芸娘年纪已过采选之龄*,名声又坏了。。。。。。怎地——却见自己女儿仪容风雅,相貌无双,难保不是某些人起了心思。。。。。。
(*古时候选秀女,多在12、3岁以上,17岁以下;但年纪稍大,有学识的贵家女可入宫为女官、女史~)
——谁知道芸娘当初被山贼掳去毁了名声是不是出于自保的一种手段?秋云山对此素有疑心,只因那李东祥竟是对她言听计从,而他也从那些山贼的审讯中隐约得知李东祥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他那一派系的人后来更被芸娘力保了下来——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不由得他不多想——秋云山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接近真相,心下不悦又不安:比起女儿入宫受那些不知道什么人磋磨,他自然更相信祈云一些。若有她相护,其他人自然不敢拿芸娘如何——倒是他这个父亲无能,连女儿也周全不了。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避采选这样的说话,能对秋云山说,却不能对三娘说。事情比较复杂,不足为人道的因素太多,芸娘和秋云山都不想三娘知道那些是。所以芸娘对三娘并无过多解释——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一个足够能解释的好借口——只一副“母亲无需多说,我意已决”的态度,她素来在自己拿主意方面强硬自我,三娘实在拿她无可奈何,只好对丈夫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百思不得其解。
秋云山也想不出好借口——那实在不是一般借口能解释得了的。于是拿祈云来安慰她: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你就别忧心了。当初你不还担心她和祈云不好,现在她们和好了,你怎的反而更忧心?祈云是将军,手握重兵,又是封王,芸娘在她身边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不过一两年——
秋云山心想等事情过去了,她就回来了。
三娘气冲冲喷他:哪有这样好的?便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