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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他略加了几分力道,那女子连脖子都是红的了,颤抖着声道:“只是想起那孩子就想起殿下的太子妃曾是别人”
“孤的太子妃,只是你。”他将她扳过身来,两道身影紧紧纠缠在了一起,看那炽烈的样子,我很疑惑他们是否准备光天化日下就把事儿办了。
然我终不得知了,未岷气冲冲地拉着我走了。我假装看怀中的娃儿,将脖子的角度扭得略大些,眼角余光中看到二人许是动作太过剧烈,此时略做中场休息。
那太子的脸正对着我。夏日的暖风中,我似乎看到他的眼中有极冷冽的东西闪动。待我定睛细看,却依旧是满满的浓情蜜意。
应是我的眼误吧。
“未岷,我们现在是去哪里?”我扯扯未岷的袖子。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天黑了,去探那男子的记忆,看他到底对暮暮做了什么。”未岷闷声道。
我想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便不再做声,然而怀中的小娃儿却哭闹起来了。我看他手舞足蹈涕泪俱下小脸通红诚然哭的十分伤心,便文艺地叹了一叹:“虽然是这样小,然而血脉间的牵连最是玄妙,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父母情义相负,许从此便参商永离了,故哭的这般伤心难过吧。”
未岷默默将我望了,道:“这点大的娃娃,大抵不会有那样复杂的思绪的。最大的可能性是,他饿了。”
我咳了一声道:“自然,你所说的为师岂会不明白?为师只不过是借着这孩子的名义抒发为师的感叹罢了。这叫做借托,借托你懂么?是一种文学修饰方法的说。好了,现下且不是教导你的时候,你先把这孩子喂饱吧,他哭嚷的为师头疼。”
未岷嘴角翘了翘,正色道:“哺乳婴儿自然是女子的事情,未岷如何做的来?”
他这话说得诚然是真的。然而我想想以前看到的凡间女子是如何哺乳婴儿的,这颇有些为难啊。然又想自己妄为大神魔,不该如此拘泥才是。便毅然抬头对未岷道:“你且转过身,回避片刻。”
“做什么?”
“为师要给他哺乳呀。”
“你,能么?”
“以前见过人家奶孩子,想必照葫芦画瓢就是了。”
许是这云霄之上的风大了些,未岷遮着袖子猛咳了几声,道:“我突然想起有带一瓶玉酪浆,婴儿也可吃得的。还是喂他这个吧。”
“怎不早说?”
此城唤作安临,城中有一个大湖,风光旖旎。我与未岷携着那孩子上了湖边一座楼,点了一壶清茶就着湖光山色。夏风熏熏,很是畅快。许是吃饱了的缘故,那娃子此时很是活泼,左手抓了我的发辫,我挣脱掉,他右手又去抓我颈上炎珠。我并不着恼,挠挠他脖子,他便笑得十分欢快。嗯,这娃子长大后也当是个豁达开朗的性子,这从了他的娘亲。却不知道从他爹什么性子?刚才匆匆一见,外在举止看看是极温柔的,只是,这温柔实是给了别人,而将我的暮暮重重地伤了。
我一时的欢愉又为忧愁代替,看了他叹道:“阿暖,刚才你爹讲了,原来你的名字是叫做阿暖,真是个好名字呢。只是看现在这样子,你的爹娘曾给予对方的那颗心已然各自冷彻,又怎样予你温暖呢?”
他却只是闹腾着,并不知道忧愁。未岷见他腿脚有力,便伸手从我手中接了过去,逗着他玩了会,忖度道:“暮暮喝忘情水之前郑重将这孩子托付给了我。虽是这般的不清不楚不成体统,然既是暮暮生的,不管他亲爹如何,我是要待他如己出的,以后就跟外面讲他是我的儿子吧。”
“这也不成啊。”我叹道:“你又未曾立后,又未曾有个侍妾,说不过去呀。还是说是捡回来的,做个义子吧。”
未岷摇摇头:“现今多有把奴仆收作义子的,这样太委屈他了。再说了,不是有无忧殿夫人么。”
我咳了一声,揉了腮道:“这,这不好吧。”
这所谓的无忧殿夫人,大概,差不离,约等于,就是指上古神魔他师尊我啦。
这又是未岷的弯弯肠子了。九万余年前,我那支配着身体的半副恶之灵魂曾于世间犯下无数罪孽,故出了归始涯后我着意要隐藏形迹。然一则始煌宫中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十年八年还好,千儿八百年的,如何能不走露消息;二则未岷与暮暮被逼下归始涯后如何得不死、如何修得一身扎实的修为,对这四海八荒也需有个说法。“凡事终究要有个说法的。没有说法是引起很多祸乱的根源。与其让世人不得说法自行捏造些荒谬莫名的说法,还是我们当事人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