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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退一边摇头:“我不相信,假的,都是假的!”说着消失不见了。
我想她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便也不去管她。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乐游的重伤。他在与暮暮的这一番纠葛中,虽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却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谅。便是作为阿暖的生父的这个身份,我也不能任他在面前灰飞烟灭。
我扬手撒出九颗赤炎珠将他包围于其中,迅速施展定坤之术为他疗伤。定坤之术,逆天夺命,环环相扣,巧妙复杂。这原是配合着我的十八颗炎珠研究出来的术法,如今我只剩下了九颗炎珠,就未免吃力了些。
施术到一半的时候,龙吾不知为何也出现在这囚牢中。我手上忙着,便也没去理他。完了之后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向来以轻松姿态示人的他此刻的面色竟黑的像锅底。我揉揉眼睛想细看看,他的咆哮已在耳边炸响:“你的炎珠,怎么会只剩下九颗?!”
☆、叛乱
我伸手看看;若无其事道:“用掉了。”
“用掉了?”他抓住我的手;一双眼睛几欲喷火:“那是你的本源力量;哪怕是一颗受损,剩下的都会无可挽回的枯竭;你竟然用掉了九颗?”
“是;我用掉了。在我无计可使别无选择的时候我燃烧了它们来获取一点力量。”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幅难过的模样。 如果是装出来的话,我须得喝一声彩;装得很像。”
我能听到他的手指关节因握紧而发出的声音,我极期盼看到他失态的样子。然许久;空气中的凝固一点点消散,他低低笑了一声。我还未分辨出那笑中的意味;手上一空,九颗炎珠被他夺去。他把这九颗炎珠翻来覆去看了又看,最后转睛阴沉沉地看了我一眼。就在这一眼之间,有寒意窜上指尖,衣衫上渗出晶莹的霜,一重又一重,转瞬凝聚成冰。等我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完全被冻结掉,连眨眼睛都不能了。
“九儿,你知道的,我龙吾的生命中从没有错误与后悔这些字眼。”他风淡云轻的说了这么一句,急急离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冰封我是为了阻止我本源力量的继续消失么?他去哪里了?是去寻找办法修复我的炎珠么?呵,龙吾,何必多此一举。你我兄妹之情早已断送在九万年前那个无月之夜,九万年的仇恨,如何能够补偿。我试图解开冰封未果,心中郁闷不已。
此时有一件谁也未曾想到会发生、谁都会以为是开玩笑、谁都觉得会失败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成功了。
我被冻成冰人,龙吾不知去向,暮暮突受感情冲击躲起来了。而在这之前敖诘已告辞回了龙宫,诸次则请假外出,无人注意中机缘巧合下,始煌宫的防卫值降到了史上最低。
便有那极擅审时度势之人起兵叛乱。
叛乱之人是那个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叫做漆雕灼的少年。不知他是从何时便开始筹谋了的,总之这是一次漂亮且迅速的叛乱。小半日时间他便控制住了整个始煌宫。好在还有一个任词在,护住了安初与阿暖。
这些都是这事完结之后我才知道的。事发当时,我只是见到牢狱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纤细细的身影手执了一盏铜锈斑斑的灯走了进来。那灯作华柱状,有四神攀附柱身。灯焰非火,是一缕极飘渺淡漠的白光。这灯的模样我看着很是眼熟,目光全被它吸引了去,却忽略了那执灯人,直到她轻笑了一声,把灯凑到我面前道:“认识么?乱世之光。”
乱世之光!我猛地想了起来。上古神器中不起眼的一件,唯一的作用是可以打开通往四海八荒及三千凡世之外的混沌之界的通道。但使用起来极耗费法力,曾经有个初出茅庐的小神仙不知利害动用了它结果被吸尽所有法力魂飞魄散。故而虽可称为武器,伤己的可能性远大于伤人。在我那个时代,它只偶尔昙花一现,并没有什么名气。
而如今,是谁竟把这些埋葬在光阴深处的东西寻了出来?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术法不能行,只能一双眼睛紧紧盯了那个人:我见过她,就在刚才乐游的记忆中,三言两语便编织出一个完美陷阱让乐游跳了进去,犀照澄唤她惊鸿。这样敏捷的急智,于人所不知的黑暗角落中静静潜伏,伺机而动,于镇定自若中翻覆**,。。。。。。一种久违了的寒意在心底升起。
她迎着我的目光,缓缓把遮面的面纱解了。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的眼睛:碧空澄澈的眼睛,美好如九天云曦的面容——澹台秋水!
惊惧与悔恨瞬间将我淹没:我怎么就相信了她失去神智,我怎么就安心看着她留在始煌宫中,我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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