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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我听了都极受用,果然用情极深,甚好甚好。
然说完这句后,未岷又陷入长长的沉默。我即巴着他赶紧的把最关键的告诉我,又不敢打扰他的思绪,那个心中有个猫爪子在挠啊挠啊
终于,他迎着我巴望且欢悦的眼神说了:
“我与她初遇在一万年前,满月之夜的归始涯下静海之中。”
——嗯?!
“未岷,怎又和为师说笑!”我嗔道。
“我没有和你说笑。”未岷字字铿锵:“你听清楚了,我所爱的这个女子,她的名字,唤作九煓朗睦。”
我眨眨眼睛,道:“我知道了,你爱的还是个男子,不愿意跟我讲,就又说假话,是不是?”
“不是。”未岷斩钉截铁。
我看看天看看地,又在袖中狠狠抓几把手心,终究觉得这魔生太荒谬,这世界狭小的让人无地自容。
“定然是的,你说的定然是假话。”我转身:“你不愿意讲师尊也不勉强。我困了,先回去歇了。”
然手腕被紧紧箍住,脚下再难挪动一分,身后那原本再熟悉亲密不过的声音此刻如此陌生:“并不是你不想听的话,就是假话。我再说一遍,你听清了,我、爱、你。”
我的脑中有些眩晕,回过身,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他脸上。
未岷不曾有丝毫闪躲,他擦去嘴角的血丝,用力一带,将我拥进怀里,在我耳边轻声但坚毅说道:“你既是已经与我有了纠葛,我又岂能任凭你说走就走。你休想。”
“放开我。”我强抑制住怒火,从他怀中挣脱。
“你可知道,我对你是如何的失望。”我只说了这一句,再不看他,仰身倒入归始涯的无边黑暗。
☆、离去
深幽静海,寂灭之域。重重戾气的阻隔之下没有任何光明能够到达于此。唯有在海上漂泊的一丛无根静火红莲,是此间唯一的一点色彩,也是我曾度过八万多年漫长岁月的睡床。
我径直奔入一朵莲中,令静海戾气阻住未岷。
我想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再不必面对这世间许多伤神之事。
然既存了心事,又如何睡得成!
闭上眼睛,脑中是与未岷相处的无数大小事情。我看到无数花开花落,未岷从初见的倔强少年渐渐脱去青涩,目光越来越坚毅,也越来越温柔。
我哀叹一声。
这叫什么事儿哟!
枉我自称洞彻人心,枉我自负看尽红尘,怎就硬生生没看出他那副心思,而今回头再看,那些原以为是拳拳赤子之心的,全翻作绵绵男女之情,而我还陶醉其中,全然不察,当真是,当真静海深深深几许也遮埋不住我那颗恼羞成怒的老心肝儿啊!!
且不说我年长了他无数岁月,也不说我这个名号在世间担负着多少罪孽,只说我现在这样的废人模样未岷他如何能有这幅心思?他是何时开始换了这幅心思的?我这师尊还真是当的失败啊。
也是,我本来也没教他们很多东西,如今已成为他们的累赘,更莫名引得未岷这样的好孩子邪性,真是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再不能犹豫了。
然静海戾气告诉我未岷一直守在外面,莲中不知时光,他竟未有片刻离开。唉,他没有政务要处理么?往常随时出现到处乱窜的暮暮又哪里去了?暮暮?暮暮?啊,随便谁都好了,赶紧把这魔怔了的孩子从我眼前拉走!!
然竟没有任何人感知我的心声。
好吧,未泯,为师输给你了。
我打开莲花,决然对未泯道:“好吧,你说,你看上了为师哪里,为师改还不行??”
未泯只是问我:“你之前的话就不作数么。”
“不作数。”除了这三字,我再无话可说。
未泯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更衬出那一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一万年,一万年的日夜呵护,我本不奢求什么,只看着你沉睡的容颜,我便觉无限喜乐平安。如不是你说要走,这番心思我永不会让它见天日……可是这一万年的岁月,就真的不曾在你心中留下些许痕迹?你大神魔的心,当真就那般硬么?”
这孩子,说的哪里的傻话。我心中一软,又悔之前事情做得浮躁,把这孩子逼狠了。叹一口气,和缓了语气道:“我虽为上古神魔,活了不知数的岁月,然生性冷清,懒怠与人亲近。故你与暮暮,实是我这生命中不多的朋友与亲人。与你们在一起的这一万年,亦是这岁月中寥寥的喜乐幸福。以后不论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