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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剧烈起伏。眼中似那长年让老婆婆虐待的童养媳般万分委屈,又似那把青草挂它眼前就是吃不到的驴子般挣扎无奈,又似让别的娃子抢了糖的三岁娃子般伤心欲绝,又似碰上了火星的干草般般激烈欲燃最终,他玉山青松般挺直的身体颓然松了下去,以手击额道:“您想太多了。”
额,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说错了吗,还是部分说错?我方欲问个明白,他迅速站起从窗子跳了出去。等我追过去,早不见人影了。
“哎,你去哪里?是时候去看姬东雨的记忆了呀!”
我坐在青石阶上,手臂抱着膝盖,迷迷糊糊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昨晚等了未岷一个晚上,五更时将将打了个盹,没三四个时辰又让人给摇醒了。不是暮暮不是未岷,却是那黑心肠的客栈老板。讲未岷只付了一日的房钱,如需续住请交银子,若无银子就立马滚蛋。于是我便被扔出了客栈,成了现在这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哟,小娘子,怎一人坐在这里啊?”一个大眼大嘴大脸大身板的年轻后生凑到我跟前,笑吟吟地跟我讲话。见我瞧他,非常别扭地一扬脖子,并将本就垂在脑后的头巾带扯到前面来,复扔回去。
我曾被人唤做大魔,大尊,老母,也有人直呼我小九儿,还有一人唤我阿睦,就是不曾被称作小娘子,因此我很是疑惑地左右前后看了看,不确定地问这后生:“是说我吗?”
“这小娘子着实惹人怜爱。”这后生却不防拉扯起我来:“与哥哥一同到这楼上吃几杯酒如何?”
我是熟悉人间女子四德的,知道这般与男子当众拉扯很是不妥。然我现在这身体又挣脱他不得,且那人曾讲过,送上门来的便宜什么的,不占了是有违天和的。于是我便允了,与他一同到那酒楼中雅座坐下,吩咐了酒菜。
不一会儿酒菜便得了。那小二还颇好心地提醒了一番:“这是本店祖传的方子,唤作照影紫,酒色好看,入口也甜,但后劲是不小的”那后生眼睛一瞪,一句“聒噪”将他斥了下去。
那后生复又笑颜,殷勤地与我劝酒。我本来就喜这杯中之物。虽现下身体羸弱,偏偏饮酒无碍。这“照影紫”的确酿的好吃,甜柔爽冽,也甚得我心,便与这后生推杯换盏,痛饮了一番。却不想这后生虽长得威猛,酒量甚是不济,不过两三坛,便倒在座上,人事不省了。
我颇有些无聊,自己坐到窗边看着街景浅酌。
便看到一群修真之人进了这酒楼。正巧就落座在隔壁的雅座。窗子未关,我耳力又好,他们的对话便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他们似乎刚做完什么大事,精神颇有些激昂,咋咋呼呼你一言我一语地讲,那蓝衣男子的法力确是高深,虽是酒醉竟还能和这么多人相持许久。又乱猜那男子到底是妖是魔,自然定不是人。又说一开始和那男子打斗的仙子不知是哪派仙友,那一手剑诀真是漂亮
我略有些吃惊,他们说的很像是未岷。听他们意思未岷好像遇上了什么强劲的敌手,心下狐疑不安。又听那几人讲那男子似是逃入城西边大泽山中,还要再约了人去,为那仙子增援。纵然知道未岷的身手了得,然我终究是一颗老妈子心放不下。忙招呼了小二,从那后生身上掏出银子结了帐,还有剩余的,就让小二给我雇了匹马,一路打探大泽山而去。
大泽山山势巍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我的困劲儿却上来了,还夹杂着三分酒意,这马儿又慢慢走的人摇摇晃晃,便又犯迷糊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听得点轻灵笛声,一丝丝提起灵台清明。
曲调甚是熟稔。与这曲子相合的词我亦记得清楚。
“明月光中,绮罗弦管碧云路。太液池边,玉楼珠树,见飞琼伴侣。软红成雾,霓裳缥缈,星回眼,莲微步。乘鸾归去,笑入彩云深处。更冥冥,一帘花雨。”
这是风意写与我的,说是第一次见我的情景。我当时很是喜欢,就着这词谱了这一曲水龙吟调。已是数不清的岁月不曾再听闻。
我强睁朦胧双目,驱了马儿,分开重重高大的草木,寻觅那笛音来处。
眼前豁然开阔,湍湍溪水的那边,摇摇芦苇中依稀有一袭熟悉的青色身影。我努力睁大眼睛去看,然视线已然模糊。
马儿踟蹰不前,而笛声已停。那人似是转身要离去。
我心中大痛,从马上滚落下来,涉水向那人奔去。他走得那样快,我跌跌撞撞的追,却无论如何追不上。眼见着那袭青衫就要消失在芦苇中,如无数次黑暗的梦中。我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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