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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要,原谅任将军吧,你不知道任将军为了你差点魂飞魄散”**凑过来想说情。安初垂眸看它一眼,道:“我当然不知道,因为我已经魂飞魄散了。我也不知道,你和他的感情发展的这么好了,要不然你留下来?”
“不不不,主人,**对主人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天地可证!”那猫狠狠打了个冷战,缩到安初脚下,不敢说话了,只与任词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丹儿,如果我喝下它,那你是不是就不再恨我了?”任词问。
“其实还是我吃亏的,不过也罢了。”安初还是笑吟吟的:“你喝下去,往事一笔勾销,你我从此路人。”
以我阅尽无数话本的经验,遇到此类事情,通常的段子是主人公宁死也也不愿失去与恋人的那段美好记忆的。便是失去了,那也是被人设计,让人强迫的。然而毕竟安初与任词这一对儿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任词真的伸出血淋淋的手接了那瓶子,拔出塞子闻了闻,抬头对安初深情地讲:“丹儿,我爱你,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的心,你总会知道的。”然后从容不迫地饮下了混沌云水。
不防在前情诡异莫名的基调下,硬生生安了个甜腻腻的结尾。我条件反射地捂住了牙帮子。
但是总体而言,这场戏真是超出平均水平的精彩,吾心甚悦。
许是因为看了一场好戏,心中愉悦,这夜的觉也睡得香甜。自苍梧原那日之后,我从未做梦,而这夜,我做梦了。
我梦见天心月圆,皓皓月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寂寂起寒烟。
水纹起了又灭了,灭了又起,破出一个身影。
他微笑问我:“姑娘,可是迷了路?”
他是那样好看的一个人,他的笑是那样温暖的笑,与我以前见到的男子都不同。
慌张的心顿时安宁下来了。我伸手抓住他的袖子,仰头看他道:“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荣幸之极。”他的眼中有五彩光辉,凝聚成温柔的虹。
“作为报答,我唱首歌给你听吧。”我对他道。
他眼中光芒暗了一暗:“好。”
我清清嗓子,唱道:“明月光中,绮罗弦管碧云路。太液池边,玉楼珠树,见飞琼伴侣。软红成雾,霓裳缥缈,星回眼,莲微步。乘鸾归去,笑入彩云深处。更冥冥,一帘花雨。”
唱完了,我又笑问他:“很美是不是?我们的初见。美得我都不忍心打碎。”
他眼中的五彩光辉沉寂不见了。
我慢慢后退两步,收敛了笑容:“可是那已过去了九万七千年,而潜入别人梦境这种事情也不该是青帝陛下应有的行止。”
“阿睦”他叹息一声:“如今立于此地的,不是什么天族青帝,乃桑野之国的沈碧沈风意,阿睦。”
这声声“阿睦”,竟引得我脑中天旋地转。我定一定神道:“那写许久时间前的故人与故事,本尊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青帝也需忘记的好。”
沈碧目中冷暖交错:“那日在汤谷,我察觉事情有异,我去了南极长生大帝那里,看了因果轮上你的那一段浮生。我再想不到,龙吾他,龙吾他竟敢对你那样,对不起,阿睦,对不起那许多的痛苦与煎熬,我竟全然不知”
这样温柔的沈碧,方是我熟悉的那个沈碧。只是如今,这熟悉的温柔,再不能慰藉温暖,只是撩拨心中痛楚。我淡淡笑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尘埃落定,再提也无益,青帝不须费神了。”
我与他缠绵世间的那七千年岁月里,两下欢喜和乐,心心相通,从无间隙。如今虽是隔了九万年,然而他的每一个神情举止我依旧了解,想必他看我亦如是。我想许多话不用说那么清楚的,他应该知道的。然而他还是问了。
“阿睦,你,是在怨我么?”
“怎会,我怎会怨你。”我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我族未岷君也算是折在陛下剑下,我原是该与陛下刀兵相见,永世为敌的。然这一事件中你我均是受了人的算计,我族先行行为有失,陛下所为则是从贵族立场出发,无可厚非。本尊也是明事理的,这一页你我两族暂且揭过,重修旧好就是了。”
“阿睦!”沈碧的声音提高了两个音阶,震得我脆弱的耳朵与心肝儿同颤同疼。我虚捂住耳朵道:“承蒙你屈尊入梦,也罢,沈风意,我便与你说个明白,从此后也好各行其道。”
“九万年前,因我不肯相助龙吾争夺天下,龙吾与澹台秋水合手,于归始涯上将我剔魂析魄,一半灵魂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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