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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梵。费雷斯禁不住弯起嘴角；鲜红的眼眸闪过一抹微妙的情绪。

你看，他的宠物很不乖呢；竟然擅自跑出来，而且明明都已经下不了床的地步还乱晃，这难道是故意的吗？还是说他的宠物真以为自己太了解我了吗？想要做什么来试探我的底线吗？

不过他的小狐狸似乎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早出现，满是残忍的表情来不及收回就已经映入眼帘；就连他的利爪上还残留着别人的鲜血。

“阿天，你在做什么呢？”

明知故问。

梵．费雷斯站在不远处欣赏脸上和身上满是鲜血的阿天。忽然，他竟然觉得这样才适合他的小狐狸，委屈和装可怜太埋没他的才华，将他的心完全遮蔽。

惊慌失措。

阿天僵立着身体动弹不得。他算到梵．费雷斯会出现，却没有猜到他竟然会出现得这么快，这么凑巧。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借口，他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到了这场梦境的最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他，一直一直看着他。

梵。费雷斯会出现这里的目的很明显，自己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不允许有人和银一样，他不允许这个世界存在狐妖这个种族……那自己到底算是什么！他如果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话，为什么最开始不杀了自己呢！他留下自己仅仅是觉得有趣吗！

“阿天。”他的小狐狸表情真是丰富，痛苦、不安、挣扎、悲伤、恨。梵。费雷斯的手抚摸上阿天的脸颊，他在发抖呢！那闪烁着奇怪情绪的银色真有点想让自己看他流出求饶的泪水。“你怎么会在这里？”

“梵……我……我……”

如果我说是因为银，你会生气吗？

如果我说，我是害怕你喜欢上别的狐狸，你会在意吗？

如果我说，我也想除了我，你再也看不到别的狐狸，你会如何呢？

你不会，你什么都不会有的，你在意的是银，只有银。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一直一直都知道。

忽然，阿天笑得，笑得凄凉，因为梵。费雷斯的手扼住他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夺走自己的生命。

“阿天，我不喜欢有人隐瞒我。”语气瞬间冷下，明明和昨晚亲吻自己的是同一个人。明明昨晚这双手抚摸自己的全身，明明昨晚这个人的唇也让自己迷失了神智。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呵呵，原来自己付出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只是消磨耐心！

阿天将所有的痛苦通通都收到内心深处，他笑得魅惑，就如同他说的那样，狐妖都是媚人的存在。

“那你是想要杀了我吗？梵。”

他的小狐狸想要反抗了呢~

难得，梵。费雷斯到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的小狐狸挺可爱的。明明痛苦得无法呼吸却在逞强，明明快要站不住脚，脸色苍白，却依旧直面自己，不肯移开视线。

“如果是呢？”梵。费雷斯告诉自己，就再多陪他玩一会，也不差这点时间，更何况他的小狐狸这么令他满意，的确有点舍不得杀了。

“就想你曾经杀了银一样吗？”

话音刚落，阿天就一下子感觉到扼住自己咽喉的手收紧了。

他在生气！他在愤怒！哈哈！自己到头来付出的一切还是比不上那个死去的人！早就知道的我为什么却执迷不悟！哪怕到现在还是……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说不定就能被他记住了，或许自己还能在他的心里有一个角落，作为侮辱银的人。

一根一根收紧手指，美丽的容颜染上灰白的死气，但美丽的银色眼眸却让梵。费雷斯觉得浑身都不爽。死到临头还在笑？！难道对于他来说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吗？

“我也很讨厌知道很多的人，阿天，太聪明可不行。”吻上血色尽失的唇，梵。费雷斯没有放松任何力道，却也没有再继续用力，只是让对方痛苦得难以呼吸，然后自己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对方颤抖的唇。“我以为你可以装很久得呢，果然是高估了你啊。”

“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装得了。”

喜欢，他的小狐狸又说了喜欢呢。

梵。费雷斯不相信喜欢这个词汇，因为这是弱者才会去在意的东西，是他们所谓的精神食粮。而且喜欢这个词汇太容易变质，甚至一开始就充满阴谋和利用。

“那把你的心给我看看吧，让我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