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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掉落,一颗一颗,打湿了那张小巧的瓜子脸,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哥哥奄奄一息的样子,还有身上累累的伤痕,刚才她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他手中的箭,隔着那么多人,准确地射入了哥哥的胸口。
偷袭,可耻,如果哥哥不是和别人缠斗,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如果不是他卑鄙无耻下流地趁人之危,哥哥何至于不能睁开眼看看她,不能和以前一样训斥她不知轻重跑到了这里,她的意识像是跌进了虚无的时空里,愤怒,焦灼,伤心,担忧……漫无边际地席卷而来,她拉弓的手指已经被勒出了痕迹,甚至深入了肉里,却依旧恍若未觉,等到终于觉得瞄准了他,手中的弓松开,看着那道银光以飞速冲向了那人,深深扎进了他的肩膀,她这才发觉自己早已满头大汗,全身酥麻,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
69阵前杀人
“若若,抓紧了。”白慕云低低的声音在她前面响起,就算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声音依旧是极为柔和的,轻的如清晨夏风中的一片花瓣,轻轻安抚了她此刻复杂的心悸。
“云哥哥。”仿佛是哭累了,她擦去了眼角的晶莹,伸手搂住了白慕云的腰,靠了上去,软绵绵的声音比棉花糖还要甜蜜,她轻轻的叫着,那样柔软温顺的靠近让白慕云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没事的,云哥哥马上就带若若回去。”轻轻地回了她一句,他一双凤眼精光乍现,扫视着前面的人,明明温润如玉的面容却显露出了凛然的气势,让那些人不敢靠近,而他脚下的马已经开始飞奔起来,从无数人头上跃了过去。
时间很紧迫,马驮着他们三个人,纵然他骑射的技术再高,也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他的面色是一片严峻,却也看不出一丝慌乱,有的只是面沉如水,若若在身后,恨天还在昏迷,无论如何,他都要安全突围。
好在,大家也真的都以为有了大批援军赶到,一个个士气高涨,势如破竹,忽听得那边角号又想起,更是把手中的武器抡的像风车一样旋转,专挑人多的地方刺过去,之前的疲倦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神采奕奕,眼看着有几个安国士兵躲闪不及,有人甚至大半边脑袋被削飞在了半空中,脑浆血浆喷了一地,安国兵更是大骇,挣扎着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掉头就跑,向四处散去,之前形成的包围圈就在这么猛烈的攻击间如被洪水冲开的堤岸一般,溃不成军。
“三皇子,你快下令追上去吧。”之前被白慕云刺伤逃过来的朱将军满脸焦急,说出口的话也不是那么恭敬了。
“怎么,朱将军是在命令我吗?”柒寂夜淡淡扫了下地下惊恐疲惫,战无力战的士兵,扬手让他们止步,这才淡淡的对一边的朱将军说道。
“末将不敢,只是,他们哪来的援军,分明就是使诈而已,我们现在追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陛下太子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朱将军嘴上说着不敢,眼睛却是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三皇子放在眼里的意思,他可是太子的心腹,如何要听这个卑贱的三皇子的话,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张银色面具下的脸有多么倾国倾城,如何魅惑太子爬上了太子的床,说白了,什么狗屁三皇子,不就是太子殿下的暖床人嘛,真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还在这么对他指手画脚,一个男宠又懂得了多少打战的呢。
“不必了,朱将军难道还不知道吗,打战斗志可鼓而不可泄,可惜刚刚朱将军明明知道那是对手的诱惑之计,却还是吓破了胆一样往本帅这里撤,活生生给敌人助长了威风而灭了大家的斗气,如今追上去又有何用?”柒寂夜清丽绝伦的侧脸轮廓就像是一幅画,即使是隔着银色精巧的面具也能隐隐窥见,他扬着头,似笑非笑的眉眼间隐含煞气,至刚至柔凛然夺魄,掩不住的霸气肆意。
“那是……那是,朱某怕三皇子受伤,太子殿下怪罪。”朱将军被这一席话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而周围明显与他不是很和睦的一些副官面上也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不由暗中大恼,不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男宠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哪颗葱啊,居然敢当众给他难堪,一时气愤之下,他也就暗带讥讽地把三皇子给太子之前暖床的事情隐晦地说出来。
“朱将军看来是忘了军令是些什么了。”柒寂夜却并不恼,沉静如水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羞愤,而那双清亮的眼眸冷清寒冽,蔑视仿佛是与生俱来:“张勇继,你来说说。”
“得令。”副官中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脱抱拳而出,明明是泯然众人的相貌,偏生那双眼睛璀然生辉,精光闪烁,令人难以忽略:“朱将军在战场上畏首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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