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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一直都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

封淵也沒和她說過。

蘇棠蜷了蜷手，突然問：「當初你催眠我的時候，我有沒有反抗？還是一直相信著你？」

就像當初封淵當著她面放進去的藥，遞給蘇棠了，蘇棠就毫不猶豫的喝掉了。

「沒必要糾結這些。」封淵說：「因為你永遠也不不會愛我。」

他借著蘇棠的心軟手段卑鄙的把她的留在身邊，既然關係已經僵硬到這種地步，他也不介意再惡劣一些。

封淵說：「出院吧。」

只有封淵去工作，蘇棠才有時間去找安嫿。

這個時間，出現在封淵出院後的第五天。

蘇棠自信到直接去了安氏公司的總部去找安嫿。

安嫿就等著她過去。

看到她過來，不出意料的挑眉：「比我想的要慢。」

「說說條件。」蘇棠坐到安嫿對面：「這麼大費周章，不是讓我過來玩的吧。」

「你說的對。」安嫿站起身，走到蘇棠的身後，精緻的臉頰緩緩靠近她：「我的確有目的。」

蘇棠神色不變：「說出來。」

安嫿穿了一身職業裝，乾淨利落的西裝褲在她走動時多了幾分幹練，和她平時的穿衣風格差別很大。

她笑了一聲：「我要你手裡20的股份。」

拖封淵的福，她把安氏雜七雜八的散股都捏在了手裡，可這還遠遠不夠。

雖然現在的確是安嫿持股最多，可是公司的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一旦他們聯手，安嫿的位置就有些危險了。

她現在不適合硬剛，只有股份遠遠多於他們，才能讓老狐狸安分點。

和封淵聯姻就是如此。

現在也是如此。

「20？你還真敢開口。」蘇棠微微靠在椅子上，身體都是放鬆的：「知道這件事的不止你一個，太貪心可是什麼都得不到。」

「你已經來了，不就證明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安嫿說的信誓旦旦：「難道你還想去問陸聽寒？他可比我敢說多了。」

「不值這個價。」蘇棠失笑：「一段記憶就像要走我那麼多股份，這算盤打的好。」

本來安嫿也沒想過能要20，所以吃了個閉門羹也算正常，她稍稍降低了一些標準。

總要給蘇棠一個還價的機會。

從原來的二十變成十五，蘇棠笑了一聲：「你連東西都不讓看一眼，空手套白狼？」

「郁祁給你看的還不夠。」

「無關緊要的事，怎麼能看出來價值。」郁祁只把封淵受傷後，那人的經歷發了過來。

可是誰要關心這些？蘇棠想要的是封淵出事時的記憶。

「你可以看一眼。」安嫿把電腦屏幕轉到蘇棠那邊，按了一下滑鼠。

一段無聲視頻，不過短短几秒。

畫面還算清晰，是封淵出事時的場景，她捂著封淵的腿，喊著什麼，而周圍漆黑一片。

和記憶里的如出一轍。

她就是因為這次事故，對血，對黑夜格外恐懼。

「5的股份。」蘇棠勾唇：「這些我都知道。」

安嫿也笑：「我們何必再試探，你出這個數不就是給我要價的機會？10，不行就算了。」

她把視頻關掉，敲了敲桌子：「怎麼樣？」

「好。」蘇棠答應的利落的乾脆：「不過我要看完視頻在簽合同。」

安嫿挑了一下眉。

「這段記憶我有，那你又怎麼保證剩下的視頻，我不知道？」

安嫿笑了幾聲：「蘇棠啊蘇棠，我敢保證是你絕對不知道的！」

她這麼自信，反倒讓蘇棠有些不安。

倒不是因為安嫿，而是擔心真相被揭開後，她是否能承受的住。

蘇棠很快就和安嫿簽了合同。

在打開視頻之前，安嫿突然攥住她的肩頭，靠近她時，眼睛還閃著幾分詭譎的光：「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事情的複雜程度，遠比你看到的更複雜。」

蘇棠心裡一緊。

安嫿拍拍她的肩膀，帶著秘書去開會，獨獨把她留在辦公室。

按著滑鼠的手心都在出汗，蘇棠捂了一下跳個不停的心口，目光一沉。

畫面緩緩開始轉動。

依舊無聲。

只不過這個視頻不再是片段。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