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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蘇棠的金主麼?看上去的確不錯,雖然對著蘇棠的態度有些冷,但是好歹沒遇到事不管她。
舒曼不清楚封淵是什麼身份,不過憑藉著隻言片語,她揣摩封淵的身份不比郁屹差。
蘇棠點點頭:「謝謝。」
陳玲見封淵她們要走,一個人擋在封淵面前質問:「像蘇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怎麼配站在你身邊!?」
「朝三暮四。」封淵挑了一下眉梢,看著蘇棠柔順垂在臉頰側邊的長髮,目光有一瞬間柔和:「那又有什麼關係。」
他從來沒有要求過蘇棠要對他如何,確切的說,他從來都是行動。
蘇棠如何是蘇棠的問題,他管不著。
但是這麼些年,蘇棠早就把他看作比她自己還重要的存在了,所以他從不擔心有一天蘇棠會真的離開他。
這也是封淵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蘇棠一次又一次忤逆他。
畢竟兔子還是有點血性的好。
蘇棠驚訝封淵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連帶著程青,他看向蘇棠的眼神都有些變了。
在祖宅長大的人,不可能真的沒有半點心思,他能感覺出來蘇棠和封淵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氛圍。
封淵是在意蘇棠的,但是……
程青看到蘇棠攥緊的手,但是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有壁壘。
在離開警局之後,他有眼力見的提出離開,不敢再多呆下去。
封淵沒說話。
蘇棠和他走在路上,喉嚨有些乾澀:「少爺,我們回去吧。」
封淵的傷口只是簡單的處理,他解開紗布,瞟了一眼正在滲血的傷口,冷聲道:「誰讓你動手的。」
這是秋後算帳麼?
蘇棠心裡一揪:「我下次不會了……」
封淵沒受傷的手落在她的頭髮上,壓了壓:「你的確是個麻煩。」
蘇棠咬住嘴唇,低著頭:「對不起。」
封淵讓人過來接他,坐上后座的時候,蘇棠也打開車門坐到他旁邊。
「下去。」封淵聲音發冷:「我沒讓你上車。」
蘇棠瞥了一眼封淵滲血的紗布,低聲道:「我不下去,少爺你讓我看看你的手吧!」
她沒機會看封淵受傷的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封淵眉頭微皺,周身氣勢冷的駭人:「蘇棠,你當你是什麼?能這麼和我說話?」
「我是關心。」蘇棠喃喃細語:「少爺,我很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擔心。」封淵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她抬眸對上封淵幽暗的眼:「蘇棠,你別再演戲了。」
蘇棠搖頭:「我沒有演戲,我是真的擔心少爺。」
她聲音都帶著哭腔。
蘇棠喜歡哭,之前不敢在封淵面前哭,是她害怕惹封淵不開心。現在在封淵面前哭,則是因為她發現封淵對她的眼淚有些寬容。
封淵抿掉她眼角的眼淚,手指上的薄繭弄得蘇棠的眼角通紅一片,他嗤了一聲:「糖糖一直很聰明,卻總是做傻事。」
說到最後,蘇棠如願以償的跟著封淵回去了。
家庭醫生給封淵處理傷口的時候,蘇棠看著都覺得揪心。
手背上的那道疤幾乎都要貫穿整隻手掌了,血淋淋的,就像是蘇棠的心。
醫生道:「封總這些天是要請一個保姆了,傷口不能碰水。」
「對手影響大麼?」蘇棠急匆匆的問:「會留疤麼?」
醫生想了一下:「養的好的話,就不會留疤,對手也沒什麼影響。」
蘇棠聞言,立刻點頭:「我會好好照顧的。」
她特別害怕封淵的手又因為她出什麼問題。
封淵勾唇:「也是,糖糖對這種事應該早就熟練了。」
蘇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這算是變著法的提醒她,這一切都是蘇棠造成的結果。
蘇棠閉著眼睛嘆了口氣:「少爺,您說的對。」
醫生離開之後,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蘇棠看著坐在沙發上單手操控電腦的封淵,心裡酸澀的厲害,她忍不住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
之前在祖宅,誰都說封淵是封家命定的繼承人,他脾氣不好,唯一一次發善心救人,卻把他的命運全改了。
現在他還願意這麼救她,那這次又該是是什麼了?他的事業剛剛起步,原本她離開,就是為了讓封淵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