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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啥都不影响,只是捎来带去的事,那就开吧。”
第二天上午,乡里召开乡、村干部大会。会议对春耕备耕工作作出部署,并宣布了对乡干部的包村安排。金狮承包东南片儿的一间房村。一间房是全乡最小的一个行政村,仅有260多口人,人均耕地达6亩多,各家收入差距不大,最易管理。乡党委让金狮包这个村,显然是对他这位初涉政界者不放心。会后刚吃过午饭,承包东南片儿的乡党委副书记段永贵即把金狮叫至办公室,室内还坐着一间房村的村长谷满柜。段永贵说:“一间房有个纠纷,你去处理一下。具体情况让满柜跟你说吧。”金狮转顾谷满柜,谷满柜说:“这么个事儿,我们村有个后生考上了中专。因为他从此就是城镇人口了,所以我们就把他的地给撤了。谁知他老子不住地找我们闹,硬说我们这是跟他过不去,我们怎么说他都不信。所以想请你下去跟他说一下,就说这是国家政策,不是我们硬要这么做。”金狮一听,想起了自己考上大学那年的事。那年他前脚去上大学,队里后脚就来撤他的地。见此陈禄想:“孩子们上大学才开始费钱了,咋就撤地呢?”虽这么想,还是痛快地让撤了。因为他副业大,根本不在乎这么一个人的地。可他不在乎,不等于别人也不在乎。大多数农户可就指地活呢。想到这些,金狮点点头说:“行,我明天一早就去。”谷满柜:“不能现在就跟我一块儿走?”金狮:“我眼下有些急事,明天上午准去。你也不急于这半天嘛!”谷满柜:“急是不急,我是想领你一块儿走,一路上也有个伴儿。”金狮:“我可想跟你一块儿走呢,可惜有事。”谷满柜只得只身而回。他一走,金狮问段永贵:“您的意思是?”段永贵笑着说:“我这个人喜欢放权。象这么大点儿的事,就全权委托你了。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就不轻意给你定框框了。唯一的建议是,你先把情况了解清楚再说。”金狮点头出来,找几位资深的干部问各村的做法。干部们说:“各村做法不一,有的撤,有的不撤。撤了在理,不撤也合情。”金狮心的话:“国家或区里干吗不来个明文规定呢?”
第二天一早,金狮骑自行车下一间房村,途经茂林岱村街心,停下来叫人补车胎。补胎的功夫,他四处张望,就见从一个诊所走出一位妙龄女郎。但见此女身姿高大,大卷发乌黑青亮,穿一身鲜蓝色柔质牛仔服,挺胸、细腰、丰臀,眉似春山,目似秋水,面如熟桃,鼻巧唇润,尽逞青春之朝气、佳人之妩媚。金狮马上认出这便是去冬此处灯下遇到的那个女子。令他想不到的是此女在两时呈两种神韵,灯前如熟透之秋实,日下又似初放之春花。金狮有一眼没一眼地望向此女,而此女也以看管旁边一位玩耍的孩子为由迟迟不归,并有一下没一下地送来秋波。补好胎,金狮跨上自行车,又望了少女一眼,方望南而去。
行程十里,进得一间房村,金狮未先去村支书家里,而是先走访了几个农户。经过走访了解到,村支书谷满仓、村长谷满柜与那个中专生的家长是有过些不愉快,但没深仇大恨。随后金狮来到村支书谷满仓家里,村长谷满柜也早在这里等候。金狮接过谷满仓递过来的烟抽着了,然后说:“来之前我先了解了一下情况,也征求过领导的意见。我的意思是,人家现在虽然考上了学校,已经不是农业人口了,但他现在还在上学,不但不挣钱,反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费钱了。你这个时候撤掉人家的地,不是给雪上加霜吗?”谷满仓皱皱眉,说:“国家是怎么规定的?”金狮:“国家没有明文规定。按大政方针讲,非农业人口没有地。但农村土地归集体所有,你们村干部有自由裁量权,也可以不撤嘛!这就好比这支烟,你不给我是你的权利,给我也是你的自由。这考上学校是好事,我们做干部的应该鼓励嘛!其他村民也是能理解的嘛!再说,你们一间房人少地多,也不差于这五六亩嘛。”谷满仓沉默良久,说:“这地不撤也行。说实话,我们还真不在乎他这五六亩地。之所以要撤,是因为他一直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若不撤,他还以为种这些地是理所当然的哩。而如今若退给他,他又会以为是我们错了。”金狮:“这个好办,你们只管做好人,坏人由我来做。你们现在就把那个学生家长叫来。”谷满柜应声出去,一会儿即把那位学生家长叫了来。金狮递给来人一枝烟,说:“不瞒你说,这地是我让撤的,原因是你不好好配合我们政府的工作。”这人问:“国家是怎么规定的。”金狮:“国家是怎么规定的很显然,农民分地,市民找工作。否则国家分那农民、市民干吗?”这人:“那我见有的村就没撤。”金狮:“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这地撤你的是理,不撤你的是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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