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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蝉:“……”
那至少还得再过十几年啊!不过,行吧,能潜移默化地让他学会这些也好。
元晋也很乖,刚才他忍不住又说了,只是因为实在很盼着有个妹妹。现下又被父亲提点了一回,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看向叶蝉道:“娘要多吃一点,保重身体!”
“嗯!”叶蝉笑吟吟一应,捏捏元晋的脸,然后低头亲了他额头一口。
元晋嫌弃地抹了把额头:“都是油……”叶蝉哈哈哈哈笑着端碗溜了。
一顿饭吃得很开心,吃饱后,谢迟和叶蝉正打算带上三个孩子一道去湖边走走,刘双领神色焦灼地进了屋:“君侯。”
谢迟看过去,刘双领说:“宝亲王妃胥氏、宝亲王侧妃南宫氏来了,说有急事,想见见夫人。”
“啊?”两个人都一愣。
四王离世时的那档子事他们都清楚,在他们的印象里,谢逢的后宅水深火热啊,怎么正侧妃一道来了?
叶蝉蹙着眉头不想见,一来她对这位害人的正妃没好印象,二来对这位侧妃南宫氏……怎么说呢,她现在自己有着身孕,实在不想惹这些有的没的。
谢迟也道:“你没告诉她们夫人有着孕?”
刘双领欠身道:“下奴说了,可两位王妃说是宝亲王出了事,她们实在没法子了,不得不来叨扰。”
谢逢出事了?!
谢迟心头一紧,叶蝉也立即道:“那请进来吧。”
说罢她便让乳母将孩子们先带了出去,谢迟指了指屏风:“我去后面听着。”
叶蝉点头,谢迟躲过去不过片刻,胥氏和南宫氏就进来了。
叶蝉赶忙迎上去见礼,刚福身,胥氏就伸手扶住了她:“不敢受这礼,我们……打扰夫人安胎了。”
叶蝉便也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地请二人落了座,让侍女上茶上点心,然后弯也不拐地问她们:“大晚上的,明德园又远在洛安城外。不知两位王妃来,究竟是有何事?”
胥氏与南宫氏相视一望,南宫氏道:“我们殿下……我们殿下出事了!”可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哽咽了起来,后面的话,还是胥氏继续说下去的。
胥氏道,宝亲王奉旨去体察民情,到了山西一带,不知出了什么事,突然让陛下派去的钦差给拿了。
“我们也没进宫,只听说,陛下当时发了好大的火。”胥氏满面愁容,“那位钦差大人也不是一般人,听说是顾玉山先生早年的门生之一,和皇长子亲近得很。后来皇长子去了,顾先生遣散门生,他就进了兵部当官。这回,不知怎的陛下想起了他来……”
叶蝉听到这儿明白了几分,开门见山地问:“王妃是觉得我们君侯有顾先生的交情在这儿,想请君侯跟这位钦差大人走动走动?”
“……那倒不是。”胥氏摇摇头,“旨是陛下下的,钦差也做不了主。只是……殿下现在被押起来了,我们见不着人,既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他怎么样了。在来明德园前,我们已去敲了几位叔伯的门,可这事……”
洛安已有日子没出过这种事了,亲王们都小心得很,闭门不见。
胥氏当时就意识到,这事若是出在先前的四王身上,或许各亲王府还肯帮一帮。但四王一去,各府之间的关系多少淡了一层,亲王们不肯出面,底下和谢逢相识的世子也会被拦着,想出力也出不了。
可这事,胥氏也不敢拖。思来想去,她只好来试着求求谢迟。
叶蝉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当下脑子有些懵。想了想,问她:“那王妃是想……让君侯在洛安走动走动,好让您见见宝亲王殿下?”
“能见一见、能让我们知道知道怎么回事,都好。若君侯肯在陛下跟前开口求求情,那更……”胥氏说到这儿却自己意识到了不妥,旋即摇了头,“这话夫人当我没说。我们不求别的,只求能清楚一点是一点。眼下这么黑白不清的,家里实在是慌得很。”
叶蝉便明白了,宝亲王府现下也都是没头苍蝇。她们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陛下震怒到底是为什么?谢逢犯了多大的罪?
这听起来倒不难,不过叶蝉也没直接应下。她客客气气地告诉二人说:“君侯现下出去跑马去了,没在家,等他回来我便告诉他。王妃放心,君侯和宝亲王殿下一贯亲近,但凡他能出力,就不会不管的。”
这话说得好听,可胥氏也听明白了——但凡能出力,就不会不管的。可若是不能呢?那她们也别指望着勤敏侯能舍出自己去讲朋友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