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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错,到了冬天叫人给你做件新斗篷。”他从外头一回来就兴冲冲地跟她说这个,叶蝉歪在床上,把他拽过来,原想给他捏捏,结果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他给她捏。
他又跟她说:“还有几只大雁、山鸡,让陈进看看怎么做合适。鹿取鲜嫩的部分炖炖汤给你温补……我就不吃了。”
“噗。”叶蝉没忍住笑出声,埋到他怀里一嗅,一股子汗味,她却偏没觉得难闻。
她打了个哈欠问:“饿不饿?昨天你打的那两只野山羊,陈进试着做了包子,还炖了道汤,炖了一夜呢。我今儿不太想吃羊肉,元晋倒挺喜欢的,吃了好些。”
——然后元晋就上火了,睡醒午觉用手指碰着溃烂的嘴角在她这儿泪眼婆娑了好半天。
谢迟是真饿了,立即让人把东西端了上来,尝了两口,果然鲜美得很。
陈进很会挑肉,做包子用的是肥瘦皆有的部分,蒸过之后肥油就全化了开来,渗进瘦肉里,鲜香四溢又不腻口;炖汤的部分又几乎尽瘦,汤上只漂着极少的油性,一碗喝下去,虽则鲜味十足,但同时竟还有些清爽。
谢迟吃着实在喜欢,让人赏了陈进,又叫备些切面,晚上用羊汤煮了当宵夜吃。
叶蝉今天是不想吃羊肉,可以想象用羊汤煮的切面,她就有胃口了:“我也要我也要!”她在刘双领揭帘出去之前赶紧开口,“让陈进记得切点葱花,端来的时候再给我上一碟醋!”
“哎,记住了。”刘双领笑着应下,正要走,谢迟又叫住了他:“等等。”
他沉了一沉,指着桌上的汤道:“这汤,叫陈进再炖锅新的,炖好温在炉上就行,明早我有用。”
他说道这儿就没再说别的,刘双领也识趣地没问。等刘双领退出去,叶蝉好奇道:“你干什么用啊?”
“送一份给陛下尝尝。”
谢迟这话惊得叶蝉一哆嗦,差点把榻桌给掀了。
“给、给陛下……?”她知道皇帝一直对谢迟不错,可那毕竟是九五之尊,她总有种说不清的敬畏感。
谢迟点点头,然后一叹:“陛下近两日精神不太好,太医请了脉,说是身子弱了些,让加以进补。”
陛下再怎么说,也已年近五旬了。近两年又时常因为太子的事动气,先前还曾被气得大病过一场,眼下体虚也不稀奇。
谢迟心里有些酸楚,他希望陛下能好好的。诚然那“万岁”之说并不可能,他也希望陛下能长命百岁。
若没有陛下时时关照,他绝没有今天。身份在他之上的同辈宗亲有那么多,多亏陛下不计较身份他才会有机会。
他不想说什么感恩戴德之类的虚话,可也确确实实是感恩戴德。那还能怎么办呢?只得尽一份能尽的心了。
翌日一早,天子大营。
五王接连求见了几日,皇帝都没有召见,今日也是如此。五王在天还未亮时就到了帐外等着,终于等到帐中灯火照起,知是皇帝起了床,不过多时,却见傅茂川和前几日一样出来揖道:“殿下,陛下身子不适,今儿先不见人了。”
五王只得回去,气得想再揍谢遇一顿。
帐中,皇帝其实已知五王是为何事而来。一方面他松了口气,庆幸于此事与太子无关;另一方面,他却又难免为谢遇所做的糊涂事而生气。
谢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宗亲,在户部办的差事,也是他亲自吩咐下去的。将那几年曾在户部任过职的宗亲先行押起来,以免节外生枝的旨意虽是谢迟请的,却是他朱批准奏。谢遇这样的怨怼,是冲着谢迟,还是冲着他?
而且,御令卫的指挥使说了,那深坑足有一丈多高,功夫好瞅准了跳下去则罢,失足摔下去极易受伤致残。谢迟能只是摔出些淤青回到他面前,那是不幸中的万幸。
——谢遇因为户部的事记仇无妨,可下此狠手,未免也太歹毒。
是以皇帝懒得见五弟。他可以看在兄弟情分上不追究小辈,可也不想把五弟叫进来再安抚一番。
盥洗之后,皇帝吩咐传膳。
在宫里时,备膳的主要是尚食局,御膳房只管点心宵夜一类的东西,另外他若偶尔着意叫个膳,则也是就近让御膳房做。但出来围猎,再带上尚食局的一干人马就太劳师动众了些,每次随出来的便都是御膳房的人。
皇帝刚坐到桌前,就见傅茂川端了一钵汤走了进来。
汤往桌上一放,单凭飘出来的味道也知是羊肉汤。皇帝便不禁锁眉:“御膳房怎么回事?大早上上个羊汤,未免也太腥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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