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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慕容行沉着脸,继续吃饭,满脸不容置辩的神情。
“三哥,”慕容智开了口,“虽然我跟冷月也没什么交情,但边城却是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而今他死于非命,冷月也算是他的未亡人,我不能坐视不理。对不起,三哥。”
慕容行知道他这个四弟虽然温润,却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脸色便更不好看了。
“谢谢你,智少。”展牧原感激地说。
慕容智对他微笑颔首,儒雅翩翩,简直是神仙中人。
唐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当年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不知有多渴望谁能拉我一把。而今,我有这个能力拉别人一把,又怎么能冷眼旁观?你说是不是,二哥?”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慕容灿一下。
慕容灿被撞得一勺汤洒了满嘴都是,不满地看向他:“你撞我干嘛?”
唐骏又在桌下踩了他一脚。他这才心领神会地转向慕容行:“你帮我支持你,你不帮我也支持你,就这样!”
唐骏,慕容智,追月和慕容谦都瞪着他,他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儿。
“你们都听着!”慕容行一拍桌子,“以往你们要做什么都由得你们!但这次不行,谁也不许插手!”
众人一看慕容行真火了,都默然了。慕容灿轻轻拍着慕容行的后背,轻声说:“别生气啊,发什么脾气?气坏了身体怎么办?”又转向展牧原,“我说,展牧原,你的事儿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展牧原刚刚升起希望,瞬间又落了空,心里就像被谁开了个大洞。正难受着,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是刘局长的,便皱了眉头,按下了接听键:“喂?”
“展少,不好了!”刘局长在电话里几乎要哭,“冷月不知道怎么了,从昨天你走了以后,他就一直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用针扎都扎不醒。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展牧原一下子愣住了,自语般地说了句:“怎么会这样?”
“出了什么事?”追月问。
“冷月突然昏迷不醒了。”展牧原说着就大步往外走去,连告辞都来不及。走到门口,就跑起来。
“等等我!”追月追了出去。
慕容谦一见,也追了出去。唐骏和慕容智对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你们……”慕容行无奈,只好也跟上去。慕容灿大声叫:“等等我!等等我啊!”
医院观察室。
冷月睡得沉静而安详。他不是晕倒,他是真的在睡,睡得很深很深,与死亡只是一线之隔了。用任何刺激,针扎,电击,都不能让他苏醒。好像他的灵魂已经不住在他的身体里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追月半跪在床边,抚弄着冷月的脸,“冷月?我是追月哥哥啊!你醒醒!冷月!”
医生摇摇头:“这种病例并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美国一个女人,整整睡了三十年才醒过来,这其实是一种潜意识的逃避。”
“逃避?”展牧原不解。
“比如说,他生活里发生了什么十分不如意的事情,他不想承认这个真相,就把自己禁锢在梦境里,不肯出来。”医生解释说,“病人发病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亲人去世?或者破产什么的?”
展牧原立刻就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
可怜的冷月。他不敢面对,也不能面对边城的死,自己把自己封印起来了。
展牧原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了,他背过身,一拳砸在墙壁上。
慕容灿咬了咬嘴唇,默默凑过去,拉住慕容行的手,小声说:“他好可怜,是不是?”
“他的可怜,何止这些?”追月苦笑,“你们看他的脸,年轻得不带一丝风霜的痕迹,其实他却把人世所有的苦楚都尝遍了……他小时候,我们都叫他安琪儿,柔弱美丽善良……义父恨他的善良,总是变着法子折磨他!真他妈的!——孤儿就该受这种罪吗!——”
“别说了!”慕容行面容冷峻,“我帮!——”
大家都惊喜地抬头看他。
他慢步踱到展牧原面前:“展兄,忙我是可以帮,但不能白帮。你是个吃独食的人,这点你无需否认。商场本就尔虞我诈,你能吃独食也算你的本事。但,我要防着你也是我的道理。”
“应该。”展牧原坦然点头。
“那么,你就和雪儿订婚吧。有了这层关系的牵制,我才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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